梁海星断然没有想到,刘大可对这次专访看得如此重要,为了完成好对自己的专访,竟到了挖空心思的程度,对新闻报道的研究如此深邃,简直成了专家。一个地级报社的记者怎能和新华社社长、大名鼎鼎的穆青相比?而且刘大可提到的两篇通讯,都是穆青的代表作。固然名字很重要,更为重要的是,刘大可的事迹远远没有达到能在全国造成巨大轰动的程度。吴吉昌,还有焦裕禄,那可是用生命固守信念的人。无论是做出的贡献,还有高尚的品格,都光彩耀人,而刘大可呢,有什么突出感人的事迹,也真难为那采访的记者了,就那点事,有什么可好写的。能在报缝里发个简讯就不错了。
就在梁海星胡思乱想间,耳边传刘大可的声音:“小梁在想什么呢?”
梁海星一惊,忙道:“我在考虑对刘厅长专访的事。”
刘大可一听,似乎有些不高兴,努了努嘴,佯装生气,微笑道:“怎么对我的专访,是对我们的专访,事关整个帮扶组的声誉形象。”
梁海星理解刘大可的心思,就微微一笑,没有回应刘大可,而是道:“刚才刘厅长说的那两篇通讯,都是报告文学的经典之作,尤其是对学的学生来说,都是熟悉并精读的作品。这两部作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是专门写一个人的事迹,而是透过事迹背后所折射出的伟大、执著精神,人需要精神来鼓舞激励,而最高贵的品格最能打动人。”
刘大可仔细审视了梁海星一眼,不由的惊叹道:“行啊,小梁,没想到你对通讯还这么有研究。比那两个专业记者强多了,我看你到报社,比那两个记者有出息。”
受到刘大可的一番赞扬,梁海星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就又继续道:“写好专访关键要找好切入点,然后围绕一个主题,将零散甚至看似不相关的事迹串起来就显得丰满了。如果单纯就一两件事情写,不仅很难,也不丰富。毕竟专访也是文学的一种表现形式,文学就是人学,专访的结果是要让人看的,只有看后,对其中的主人公留下了深刻印象,才能感动人打动人,宣传的效果也就表现出来了。”梁海星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刘大可不高兴,虽然无意,但刘大可仍会很在意,就目光不住的望向刘大可。刘大可似乎觉得梁海星说的颇有道理,在静静的听着,显得极为谦虚,很难得。
梁海星见自己说到了刘大可的心坎里,就又继续道:“实际上,刘厅长这次到马山帮扶,担负着sw赋予的神圣使命,就像吴吉昌冒死研究棉花,心中强大的精神支柱,或是伟大的使命,就是总理的嘱托,是完成毛zhuxi共同交给的任务。还有焦裕禄,在其之前,上级也曾向兰考县派出去好几个县委书记,但他们望着茫茫风沙,没待多长时间就调走了。而焦裕禄之所以留下来,而且不顾肝癌重病,带领群众种梧桐树,治沙。其实,他心中有一个坚强的信念,就是是通过治理肆虐的风沙,让兰考人民过上幸福日子,以生的代价诠释为人民服务,以坚韧不拔树立起优秀共产党员的光辉形象。虽然刘厅长的事迹与吴吉昌、焦裕禄不同,但精神都是同一的,刘厅长为了马山的发展,想尽一切办法,到省里积极做工作,连家也不回,就像当家的大禹治水,三次路过家门而不入;到百都,为了节约经费住地下室;身为地厅级干部,为了心中的使命,不顾什么身份,多方争取,积极努力,你与他们的精神是一致的。如果这一连串的事迹,以故事的形式叙述出来,不仅很精彩,一定也能打动人。”
梁海星一番见解,句句都说到了刘大可的心里,直说的刘大可热血沸腾。刘大可拍着梁海星的肩膀道:“很好。继续说下去。”梁海星似乎也进入情况,道:“我觉得题目应该叫《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