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她和棒梗闹了好几次,对棒梗学好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要是没闹之前,马华说她儿子注定长歪,那才是真的会生气。
“哎哟,这是怎么了?”
马华逗她。
“你气我,我说往东非得说往西!”秦淮茹说道。
“好,好,我不气你了。”马华说道,“实话实说,四合院里面都是升斗小民,一般情况下,的确不至于闹到监狱去。”
不过,这不是马华来了嘛。
马华来了,他们就好玩了。
马华搬进四合院一年,许大茂、贾张氏、棒梗都开始跟监狱打交道了,再加上刘海中、傻柱就更多了。
原本他们四合院内部能够捏着鼻子消化的矛盾,这家吃亏一点,那家忍让一点的事情,矛盾消化不了,真正闹大了。
听马华这么说,秦淮茹的脸色渐渐缓和,跟撒娇似的哼了一声。
马华哄她两句,让她好好休息。
秦淮茹也是浑身感觉疲乏。
最近被棒梗闹出来的事情,整颗心都时刻吊在嗓子眼儿。
依偎在马华手臂上,秦淮茹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儿子我是指望不住了。”
“马华,你说咱们要有个儿子,可得好好养着——”
马华摇头:“算了吧,我不打算跟你要孩子。”
秦淮茹心想:这也是——自己都是多年的寡妇了,怎么生孩子?但是棒梗这孩子也的确不争气,往后别说指望他给自己尽孝心了,光是给他收拾麻烦,还早着呢。
要是光指望他,活活气死,也指望不上。
到底是马华今天的安慰体贴,让她心情舒缓不少。
虽然没心思做些其他事情,临走之前,秦淮茹还是主动搂着脖子亲了一会儿才回家。
刚到家,贾张氏就嗅了嗅鼻子。
还以为这贱货没心没肺,这时候又找马华偷摸去,闻气味倒是没有。
不过,马华这么厉害,刘海中这个小组长,之前威风凛凛不可一世,马华愣是领着人去他家,把他家的脸都给拉下来给踩了。
有马华这家伙当姘头,贾张氏一时之间真想不出来怎么对付秦淮茹,只能先跟秦淮茹这么耗着。
还有孙子棒梗,贾张氏自己也是心疼啊。
这是老贾家唯一的血脉独苗。
要是就这么进了监狱,以后彻底完了,贾张氏真有点害怕老贾、东旭夜里托梦来骂她。
秦淮茹那个贱货当然是要遭报应,天打雷劈浸猪笼。
但是棒梗真要就这么毁了,老贾家那里还有根?
贾张氏自己坐着思来想去,眼睛转了又转,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贾家老家在密云太山屯,在那里还有两户堂亲。
我自己一个人,或许没办法;但如果老贾家“其他人”来了,到时候不就有办法了吗?
他们作为贾家人,要主持家法,谁能说什么?
再者说,他们是庄稼汉子,隔着一二百里路,远道而来狗屁不懂,还不是得全听我的指挥?马华再厉害,这件事能挡的住吗?
就算他能挡得住,这庄稼汉子的事情,跟我贾张氏有什么关系?
到时候给个三瓜俩枣打发走,让他们吃顿白面馒头,那还不得乐的他们屁滚尿流,给我磕头?
想到这里,贾张氏险些忍不住乐出声来。
就在这时候,秦淮茹问道:“妈,今天纳鞋底子了吗?”
贾张氏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我……我担心棒梗……鞋底子今天就纳了一只。”
“行啊,担心棒梗,是不是睡不着觉?”秦淮茹冷笑。
“是啊,我这一宿一宿的合不上眼,就怕棒梗不好。”贾张氏说道。
“那太好了,您既然合不上眼,就先别睡了,把鞋底子纳完再睡觉吧!”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惊叫一声:“啊?”
“啊什么?棒梗的事情我也担心,我也没耽误上工。”秦淮茹说道,“就咱们家这个家底子,哪能闲的起?”
秦淮茹逼迫着,贾张氏只好戴上老花镜,借昏黄灯光开始纳鞋底子,一边干活,心里面一边大骂。
小贱货,你等着!
等太山屯贾家的人来了,请出来家法,我看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