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波说“刚才，他们边吃边说谢谢我，把我弄得好感动，差点掉眼泪。乔校长，你不应该告诉他们，这样不好。”

“你做无名英雄啊？”乔小玉想了想，又说，“告诉他们，产生的激励效果很好，真的。提供免费午餐只两三个星期，有好几个学生，表现明显以前好，学习也用功了。”

“是吗？这个我倒没有想到。”雷小波高兴地说，“我只觉得，这些学生太可怜了。他们出生在贫穷的山村里，在人生起跑线了慢了人家一步。他们都穿着破烂的鞋子，在崎岖的山路跑，怎么路得过城里的孩子？怎么跑得过富裕人家的孩子？这是不公平的，我们应该给他们创造些条件，让他们不要输在起跑线。”

乔小玉吃好饭，站起来说：“走，我跟你一起去，看一下郁老师。”

雷小波说随她走出去，走到郁晶香宿舍门口，他往里一看，见郁晶香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墙边的那张课桌吃饭。她的宿舍还是那么简陋朴素，但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少女幽香。想起与她曾经的温馨一幕，雷小波鼻子酸酸的，觉得很对不起她。

“郁老师，雷村长来看你了。”乔小玉走进去说。

郁晶香赶紧站起来，神情暗淡地对站在乔小玉身后的雷小波说：“雷村长，你坐一会。谢谢你，能来看我。”

雷小波听着她用陌生人的口气说话，心里好生伤感。他真想给她说明真相，然后请她再等一段时间。郭凤平的离婚判决，最多一二个星期会下来。但乔小玉在这里，他不能这样说啊。

宿舍太小，不适合坐，雷小波与乔小玉都站着。乔小玉有些尴尬，不知跟他们说些什么话好。马转身退出去，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去谈吧？又不太好。

雷小波往前走一步，有些难堪地说：“郁老师，我听乔校长说，这几天，你情绪有些低落，所以来看看你。”

他不知跟她说些什么好，第一次感到口笨舌拙。他脑子热热地想了一下，又言不由衷地说：“我们都是年轻人，要开朗点，想开点。对任何事情，不要钻牛角尖。是有挫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了今晚，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郁晶香和乔小玉都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雷小波这才稍微明确一些说：“再说，任何事情都会有变化的，爱情婚姻也是如此。所以要有耐心，不要被一时的假像所迷惑。有些事情看去没了希望，过了一阵，却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乔小玉怪怪地看着他，说：“雷村长，你今天好怪啊？怎么净说些深奥的哲学道理？”

乔小玉听不懂，雷小波相信，郁晶香听得懂。他见好收地转身走出去，有意大大咧咧地说：“你们去体会我说的话吧，我走了，哈哈。热热闹闹过后，落得个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

郁晶香深情地盯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心里开始猜测他这些话的意思。

雷小波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打焦卫娟的电话：“焦总你好，你们到了哪里？”

焦卫娟说：“我们刚刚吃过饭，正在高速呢，大概两个多小时到你那里。”

雷小波说：“我在办公室等你们，今天我哪儿也没去，专门等你们。”

焦卫娟忽然放轻声音说：“你是不是等不得了？”

雷小波不敢出声，姚红怡在外面屏声静气地听着他呢。但他感到怪，焦卫娟正在开车的话，怎么会那么大胆呢？车子里不是还有监视她的小张吗？难道她为了吃我的小鲜肉，这次她没带小张来？真这样的话，要跟她酣战通宵了。

雷小波说：“你在开车吧？不跟你多说了，见面聊。”

打完电话，雷小波见时间还早，走到会客室里，对姚红怡说：“我要休息一会。”

姚红怡说：“好吧，你先休息。等你起来，我要请教几个站建设的问题。”

雷小波为了晚有充沛的精力，陪焦卫娟酣战，要养精蓄锐，好好休息一会。于是他关了门，在沙发躺下来，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