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冬天已经没有几天了,可是这大汉疆界的最北方,还是冷的让人不停的打颤。
赵天已经在朝鲜城外十里等了一个多时辰,迟迟不见荀攸和钟繇的踪迹。
天气又冷,难免不心情浮躁。
忽然远方显示出现了两个小小的身影,然后越来越大,后面跟着两辆漆红色的马车。
赵天知道,自己等的人终于来了!
“随我下马,迎接两位先生!”赵天激动的说道。
戏志才等人都知道赵天求贤若渴的心,只有文丑不以为然。
两个臭书生,凭什么让我大哥在这破地方等这么久?
赵天看诸将都下马了,只有文丑迟迟不下,又是催促了一声,道:“子俊?快下马啊!”
文丑这才不情愿的下了马,赵天心急,想快点看看两位大贤的样子,所以没有看出来文丑的不满,却是以为他只是没听见而已。
但是这一幕却是被沮授看在眼里,于是就趋步走到文丑旁边,边走边小声道:“子俊啊子俊,大哥待你如何?”
文丑一听,关大哥毛事?当即想都没想道:“大哥待我自然是没的话说,就像亲弟弟一样。”
沮授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你对大哥如何?”
文丑也不想,就直接回答道:“我待大哥自然也是掏心掏肺,长兄如父,文丑没有父母,自然像待父亲一样对大哥!”
沮授一阵冷笑,没说话。
文丑一看沮授的表情,直接不乐意了,道:“三哥,你什么意思?”
沮授思索了半刻,然后说道:“要你这样是待父亲一样待大哥,怕是你就是天下头号的不孝子!”
文丑一听,直接怒了,道:“放屁,我怎么了?”
声音有点大,惊到了走在最前面的赵天,赵天皱了皱眉头,看向了文丑和沮授二人。
沮授是一个文人,一个大度的智者,无论发生什么,几乎都会宠辱不惊,而文丑就不一样了,不到性子急,而且很不成熟,就像一个孩子,所以肯定又是文丑搞什么幺蛾子!
然后又想到刚刚文丑是又被自己叫了一次之后,才下的马,看着现在铁黑着脸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不情愿去见荀攸和钟繇,什么事都能纵容,因为他现在才十九,可是纳贤这种大事却是不行!
“文丑,文子俊!你要是不愿意随我来,就回去,别扰乱我和先生们的心情!”赵天怒气冲冲的看着文丑。
文丑知道大哥是真生气了,立刻就蔫了,然后和沮授小声的说道:“沮授!你干嘛激我说我不孝?”
沮授不紧不慢的说道:“还记得当初大哥让你去引诱高升吗?”
文丑点了点头,那是自己第一次负伤,怎么可能不记得。
“你可知道大哥等你到深夜,因为担心你,留了多少泪,还让我和大哥布置的计策失效了,难道这是忠孝的表现?”
“我知道你想反驳,先别说话,远的不说,就说今天,和大哥剿灭山贼,多次打断我和大哥的谈话,大哥把护卫都给了我,你一杀进去,就不顾大哥的安危,一旦大哥身边出现你和二哥这样的武将,你让大哥怎么抵挡?待大哥如父亲,孝子怎么会打断长辈的谈话?怎么会不顾自己父亲的生命之危?好一个孝子啊!”
文丑一听,脸色一遍,变得苍白无比。
然后沮授却还是不给他机会,道:“大哥没和朝廷要金要银,偏偏要了这两个人,而且大哥早早的出城迎接,可见大哥对这二人是多么的看重,而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到底是怎么伤的大哥的心,你自己好好想想,沮授就不多言了,要是你还是如此!我沮授第一个不认你这个弟弟!哼!”
文丑一听,自己好像真的做的太过了,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多少次让哥哥们生气失望,他们原谅了自己之后,自己却又是这样,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屁,我文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然后文丑一脸讨好的跑到沮授旁边,道:“三哥,好三哥,你别生气了,刚刚子俊不该吼你,唉,你当哥哥的就让让弟弟呗!”
看着一个比自己高一头的文丑,像是撒娇的一样在自己旁边讨好自己,沮授一阵哭笑不得。不过打心里为文丑高兴,看来刚刚自己那番话多少起作用了,就是不知道文丑这没心没肺之人能记多久。
沮授点了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然后文丑又小声说道:“三哥,咱俩商量点事呗?”
沮授一听,这臭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道:“你且说来,我在决定答不答应,君子从来不可食言,所以我听听我能不能做道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