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镇守埃勒里爵士一大早被自己的下属唤醒,他昨夜喝了许多酒,有些醉了,此时脑袋如同成千上万匹战马在里面践踏。
“他妈的,又出什么事”埃勒里嘟囔着,灌下一大杯麦酒,烦闷的胸口顿时清爽许多,自从巴西勒率领的大军出现在明光镇外,起初他确实惊慌了一阵,但细细考虑之下,他也想开了,明光镇子爵的位置确实不是自己能窃据的,给他出这个馊主意的几个蠢货早就解除契约被他赶走了,要是听他们的,镇外大军攻击的目标就是明光镇了。
他可不认为明光镇的居民会尽力帮助,要是自己真强行占领明光镇,现在恐怕已经变成一具风干的尸体了吧。
“是外面,那些当兵的好像在处刑,要杀人了”属下战战巍巍的报告。
“杀人,什么人?杀谁”埃勒里猛地打了个哆嗦,完全清醒了过来,他一脚踹翻了属下,套上外套和拖鞋,一溜烟跑了出去,情急之下也没忘记带上自己的剑。
等到登上城墙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连他的表妹蒂亚都在这里,自从西瓦达死后,作为托曼斯家族主支仅剩的子嗣,她就一改自己从前淑女的打扮,换上了一匹紧身皮甲,带上了哥哥留下的剑,而且割断了自己的长发,此时她一头深紫色的碎发随风飘扬,看起来英姿飒爽。
实际上这个女孩还是很单纯,对埃勒里很是依恋,并且对城外那支军队的指挥官有些痛恨,毕竟从黄金平原传来的消息来看,都是这位巴西勒伯爵杀死了他的哥哥。
埃勒里趴在城墙上,看到外面的军营边缘,跪着十多个男人,他们穿着单薄的衣服,颤抖着跪在烂泥里。
“这是怎么回事”埃勒里自言自语。
明光镇教堂的神父立刻解开了他的疑惑,神父递上一封小羊皮纸:“半个小时前,巴西勒伯爵派人送来的信,那些人是一伙企图作乱的乱军,现在以萨塔加尔摄政王及伯纳德公爵的名义,处以死刑,伯爵大人邀请我们一同观看处刑经过”
而在另一边的军营边缘,巴西勒全副武装,披着自己的天蓝色披风,身边伫立着三面大旗,分别是代表皇室的白色鸾尾花和果园城的紫晶葡萄,最后是黄金雄鹰帅旗,这是克罗姆学士坚持要求的,要让这几面旗帜狠狠压制埃勒里男爵的气焰。
小斯把大贵妇打磨的油光锃亮,即使在微亮的清晨里,也是如此引人夺目,巴西勒坚持亲自处刑。
“大人,埃勒里爵士已经到城墙上了”一个眼神特别好的士兵说道,常人观察不到的距离,他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巴西勒轻轻抬起皮手套下的手掌,一阵急促的号声响彻连天,这是行刑开始的信号,小斯立刻把武器交给巴西勒。
大贵妇依然是如此顺手,就像是巴西勒自己的手臂,他亲昵的抚摸剑身,大声说道:“此剑名为贵妇,是阿斯卡尼的家传宝剑,我的父亲死后传给了我,此剑从不斩无名之辈,你们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也算是有幸了”
他这番话没让几个死刑犯感到荣幸,反而尿了一裤子,有两个甚至惊吓的昏倒了,尽管他们平日里是无恶不作,手掌沾满鲜血的强盗,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到达尽头的时候还是被恐惧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