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么蛮横的人,面对一伙武夫,只能屈服。
因为面对他的,是百般折磨。
与其受罪,不如一吐为快。
这名泼皮头目,如竹筒倒豆子般,抖了个一干二净。
这伙人与偷窃之人竟然是一伙的,全部是当地泼皮无赖,受鲜卑人的指使专门到晋隆商铺砸场子。原因无他,只因原先饭馆与瓷器店遭受了莫名损失心中自然恼火,事后,那两个的店铺老板来到原白云杂货铺店前,发现被一家商铺全部占据了,而掌柜的竟然还是春苗!细想之下甚感古怪,一番打探后得知,近些日子有不少货物在晋隆商铺出售,而且广告铺天盖地,买卖异常红火。
也许是嫉妒、也许是憋屈、也许是认为遭受的损失与现在的晋隆商铺有关,便指使人特来捣乱。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派人打砸抢一番,却不想晋隆商铺的人拳脚太厉害,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交给我等练拳吧。”众人兴奋地嚷嚷着。
冯雁笑了笑,说道:
“可以练拳,但要让这位李三兄穿上防护用具,头盔、甲胄、厚衣一样也不能少!而且不能攻击要害部位,谁要打死他,关五日的禁闭!刘袭,此人交给你看护,如有差错你也连带陪着到小黑屋去。二娃,你带人找块空地,在地下挖一个禁闭室出来,与京口军营相同。”
“二当家,牧场哪有空地咧?不是演练之用,便是种植了农物。”二娃发愁道。
“那就挖在茅厕后面。”
“啊?臭……臭死人咧!”
“就这么办!十日之后将李三兄请进去。”
……
欢闹一阵,冯雁清点了一下人数,只有一小半人回来了,其他人不是外出采办,就是在秦岭找寻各种材料。临行前,冯雁特意嘱咐过,山中容易迷路,只能在方圆百里寻觅木材、基石、矿石等物,即便找不到也不能远行!
与其损兵折将不如花钱采购,人的作用是金钱所不能替代的。
记得后世中华,一旦遭遇地震、火患等灾害,首先是救人,然后才考虑财产。钱没了可以赚取,人没了,那就再也回不来了。冯雁的这种思想,也是众队员、侍卫所敬仰之处。
夜色渐浓,众人都去歇息了。
爷爷、石柱已经回来了,但老梁等人外出采办至今未归,郭赖子与赵谦、杨申、荣良等人带队去往了秦岭深处找寻作坊用地及木材等物,不知道众人今晚夜宿深山是否安全。
冯雁跑到春苗的住所打算继续讲《三字经,一进屋子,没想到春苗正在逗弄竹熊。
“你这妮子,怎能将竹熊带进屋里?你可知野生动物身上或许有很多病毒!以前葛郎中没有教过你吗?” 冯雁皱着眉头责备道。
春苗吐了吐舌头嘻嘻哈哈道:
“铁蛋哥,圆球已经在我屋子里安家了!”
“什么?胡来!”冯雁二话不说,将刘全、赵四喊来,一起砍了颗小树做成木桩围城一个饲养圈,然后硬是将竹熊拖了进来。
看着春苗发红的双眼,冯雁好言相劝道:
“人,不可与野生动物居住一处,不仅是病毒,而且未受训化的动物很容易伤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才是。”
“可是我喜欢圆球。”春苗委屈道。
“哈哈,你与它居住一处,身上总是臭烘烘的,将来谁敢要你?”冯雁调侃道。
“铁蛋哥要我呀!你……你不想要春苗了?呜呜……”
一看此景,冯雁顿时头大,这都哪儿跟哪呢?轻拍春苗的肩膀,
冯雁和气道:
“铁蛋哥当然要你,不哭了,听话。”
“不骗人?”
“当然!”
“嘻嘻……忙了大半天想睡觉了。”春苗抹了抹眼泪,打着哈欠慵懒道。
“嗯,那就早点歇息吧。”冯雁正要出门,突然止住脚步。
“不行!《三字经还没有学!”
“哎,为何又记起来了?”春苗苦着脸哀叹。
“你这小妮子又想偷懒!不多,今日只揍五巴掌……”
……
直至深夜,老梁几人才返回牧场,冯雁帮忙卸下采办的货物这才歇息去了。
次日,冯雁还是去往了店铺,为了防止有人继续捣乱,冯雁将几名侍卫也带上了。同时,将老梁的贴身随从郑椿也带上帮忙收账。
行至店铺不远处,远远看去,只见前来购物的人群,已经在门口拥挤不堪了,甚至还有互相推搡谩骂的声音。不仅如此,旁边还有不少马车堵在一处,将整个街道围堵的水泄不通。
“这些人怎不排队呢?”冯雁腹诽。
命侍卫与队员将人群暂时堵在门口,冯雁找了一个木箱子上挖小洞,又找了笔墨过来将纸张裁剪成小块状,在上面写了“进”与“待”二字。足足写了一百多张条,然后全部放入纸箱。
站在商铺门口,冯雁拿出小喇叭高声喊道:
“各位贵客,首先感谢大家捧场,因为人多拥挤易引起混乱,为公平起见,大家可抓取此木箱中的纸条,一人抓一张,写有“进”字者可优先进入,写有“待”字者稍后入店……”
冯雁正在呼喊,春苗走过来低语道:
“铁蛋哥,昨日有人将香水全部买走了。”
“全部?”冯雁愣了一下。
“是哦,那人抬了几大箱子钱银过来,一口气全买走了。”
“我怎么没看见?”
“哼!你去巷子里打架去了。”春苗神色中泛着几许担忧。
“嘿嘿,下次低调。”冯雁讪讪笑着再次高喊:
“大家听着,不管何种货品,每人限购十个,不可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