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将徐晃不禁吸了口冷气,在寒冷的冬季愈发感觉浑身冰冷。掌旗官的武艺虽然远不如己,但在军中亦是一员骁将,不然也不会被自己所看中。可是从前每战必有斩获的勇武之士,在今日面对一什的官兵时,竟然连还手之力也无就被斩杀了,这是何等的笑话。
可是此事就眼睁睁的发生在自己眼前,自己不信也得信了。
徐晃想了想,方才那什太原郡兵反应迅速,应对得当,远近攻击配合密切,十人如同一人,想斩杀一将倒也不难。就算是自己亲自冲阵,只怕也仅能自保,无力杀敌。
世人常说什么百人敌、万人敌者,自己武艺高强倒也清楚,只有在乱军之中,百人敌与万人敌的勇武方能显现出。在配合密切的精锐面前,纵然想做十人敌也十分的困难。幸好方才不是自己亲自冲阵,不然必有受伤之虞。
就在徐晃思想之时,三十骑护兵己然大败而归了。去时三十一骑,归时不足十骑,而太原郡兵却无一人伤亡。这结果是徐晃最初没有想到的,却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见到太原郡兵后卫屯于数块巨大的山石前,以目不暇接的速度,迅速的布好百余人的战阵时,徐晃不由愕然地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太原郡兵最初布阵的混乱,竟是做戏给自己看的。这百十人的战阵不过须臾之间便可布成,自己还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精锐,却没想到这支太原郡兵竟然是天下有数的精锐之师。
徐晃愈发的对这支郡兵感到好奇起来,对这支郡兵的主将也愈发的佩服,能练成这般精锐的士卒,这位主将必是一员了不得的名将,只是此时尚未显名罢了。
通过今日的过招,徐晃便知自已的统兵之能远逊此人,“这名将领是姓李吧?不知是否有与其畅谈兵事的机会?”
此念一起,顿时止也止不住了,此时骑卒的右备百骑已然到来阵前听令,徐晃将将旗随手一抛,自有士卒前将之接住。徐晃指着后军贼人头目说道:“此队官兵汝能阻则阻,不能阻我也不怪汝。我要前往追击官军的大队,汝可与后队步卒一起追来。”说完,领着百骑人马就朝东北方向匆匆追去。
李平领军只走了一刻时之久,按照步卒的行军速度,还押着三百士气全无的俘贼,最多只能行四、五里的路程。徐晃此时追寻,可在七里远的地方追至。
然而徐晃领着百骑匆匆而去,不过才三里地方,便看见李平所领的官兵据险而守,大道之全是被伐倒的大木与枯枝。原来李平的暂退,只是想避开空阔之地,来到狭处补充体力再与贼军作战。如此可以减轻贼人众多与大量骑军所带来的优势。
徐晃大喜,出马拱手叫道:“我乃此部白波军之主将徐晃徐公明,愿请汝等太原郡兵主将前来一叙。”
李平迟疑了一会,这才领着二十骑护兵奔出叫道:“我乃此曲郡兵之军侯李平是也,汝轻骑前来可是投降的。”
“非也,非也。”徐晃笑容可掬问道:“汝之士卒天下所罕见,所使如臂指使,聚散之间无不如意,精锐程度可称天下无双,不知是否是李军侯亲自所操练的。”
李平感到有些奇怪,哪有敌对方在阵前赞赏对方兵精的。不过这贼将的年青,还是让李平好一阵惊讶。与其对战了一场,感到其人非一般的贼首可比,加以时日,此贼定成巨贼。
不过所问之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还会给何白扬名,于是李平老实的答道:“非我所练,而是我家主公太原都尉何都尉所精练者。”
徐晃叹道:“原来是太原都尉何天明,徐晃远在河东时,早有耳闻其于汾水大破白波将李乐,只是不知他竟有这般的大才。未知李军侯可否请何都尉前来兹氏一叙?”
李平不知徐晃心中之意,见徐晃越说越是过份,不由大怒道:“汝欲见我家主公倒也简单,速速下马归降便好。若不然,我便亲自擒你,押送晋阳城面见主公亦可。”
徐晃摇摇头,不置可否的说道:“欲要徐晃归降,这倒也简单,你我就于这阵前单挑一场。你若战胜,徐晃立即归降。我若战胜,你只需请太原都尉何天明前来一会便可。”
李平大怒,区区蠢贼就连自已都打不羸,却还想着见自家的姑爷兼主公,真是岂有此理。李平年青时,也是勇悍之人,本欲单骑前擒捉住徐晃贼子。可是想到自已现在乃是一路剿贼大军的主将,麾下有五百余人听令于已,却不可当轻出。
于是叫道:“汝欲求见我家主公倒也不难,只需击败了我部,我家主公自会前来征剿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