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公子轻笑，“那就赏杜鹃。”

素景眨眨眼睛，“杜鹃啼血，不吉利。”

“你还信这个？”妙手公子似乎无奈，笑着道：“那就赏牡丹吧！”

“国色香吗？”素景仰脸看着他。

“嗯！”妙手公子眸光闪了闪。

“皇宫的百花园，独独养不活牡丹，咱们璃府能养吧？那未来咱们养伤这些日子，就种它一园子的牡丹，你怎么样？”素景问。

“好！”妙手公子点头。

二人洗了片刻，出了温泉池，换了干净的衣衫，虽然都有些虚，但气色被蒸蒸的水汽蒸腾得清爽了些。

推开暗室的门，见仙鹤道长和慧能大师依然坐在那里，二人似乎商量着什么，两人出来，他们谁也没看过来一眼，桌子上蘸了茶水，画了好几个圈圈，边边比划。

素景听到那两个老东西的字样，知道的是那两位公孙氏祖师。

妙手公子和素景并不打扰二人，齐齐躺回了床上，虽然没有睡意，但闭着眼睛歇着。

“臭子，你那两个老东西今日给你身上沾了什么？”仙鹤道长过了半响忽然问。

“失魂符。”妙手公子道。

“那两个老东西竟然连这等邪门歪道也会。”仙鹤道长骂了一句。

“我们会得不比他们少。”慧能大师道。

“也是！”仙鹤道长点头，“我早就看那两个老东西不顺眼了，这回非收拾了他们。若非当年他们两个老东西，我也不至于被逼得躲去了紫菱皇宫一猫着就是一年。”

“你那也是因祸得福，后来不是抱回去一个干女儿吗？”慧能大师道。

仙鹤道长哼了一声，“当年也是那两个老东西搞得鬼，否则那丫头不至于生下来就没气似的，她会是好好的紫菱公主，也不至于跟着我离家了那么多年颠沛流离。”

“这是命，她生于紫菱，长于远海，这是和你有父女之缘，也和远海有缘。我看她这些年过得很好，她生是公主的命，但性子却不容她安分当个公主，晟和她性子一样，他们这一辈子过得快活，比你我两个老东西一个在庙里，一个在寺里白混了大半辈子的人强多了。”慧能大师道。

“也是！”仙鹤道长点点头。

素景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唏嘘，仙鹤道长口中的丫头是她娘，慧能大师口里的晟是她爹。她一时生出时光错转的感觉，想着他们这一大把年纪来，她和妙手公子得真是个娃娃了。

妙手公子握住素景的手，嘴角微微勾起，贴在她耳边温柔地道：“证明我们这一辈子还有很长。”

素景顿时快乐起来，点点头，“是呢！活它个千秋万载的。”

妙手公子轻笑，“那是王八。”

“命长一些，当王八也校”素景道。

妙手公子嘴角蔓开，似乎想了一下，附和地点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