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下下,媚娘面无表情的回答一句,“死了。”“咦,是么,那真是可惜啊,你平白无故的损失了八个士兵,不是被诸葛卧蚕所杀,而是被一些无赖下了蒙汗药然后阴死的。”韩寒这话,与其说是表达感叹,不如说是直接的嘲讽。
身边少了八个男人的看护,韩寒心里不知道要有多高兴呢。媚娘冷冷的瞪了韩寒一眼,握住剑,然后转身走上楼梯,“废话少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更加方便,上楼睡觉!”
又是一晚上过去,媚娘这一次也不傲娇了,直接跟韩寒躺在一张床上,说是这样更加看牢你,韩寒只是笑笑不以为意,两个人睡觉前彼此背靠背生疏的很,但是等睡着后,就像是老夫老妻般又搂又抱的。
而媚娘不再去在意这些细节,韩寒更是乐的抱着美人睡觉。第二天清晨,从韩寒怀抱里睁开眼睛,媚娘收回搭在韩寒腰部上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起身,在没有惊动韩寒的情况下,微红着脸走下床离开了房间。
每次醒来都发现跟韩寒是这种亲密的睡姿,媚娘虽然已经习惯,但是免不了仍有些娇羞,离开房间后,媚娘拿着浴巾去洗了一个澡,半个时辰后一身清爽的回来,韩寒还在床上死睡。
媚娘用毛巾轻轻揉搓着湿漉漉的长发,麻花辫解开之后再绑起来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身为女王姿态的媚娘,毫不客气的把韩寒叫起来帮忙了,“喂!起床了!”
韩寒迷迷忽忽的睁开眼睛,然后就被媚娘给拉了起来,“帮我把辫子绑起来。”喊我起来就是为了给你绑一个辫子?韩寒不乐意的撇了撇嘴,然后伸出双手,摸了摸媚娘的头发,然后说道,“这样不是挺好看的么?干嘛非要绑成麻花辫。”
“废话少说!给我绑辫子然后吃饭赶路!”媚娘不理会还没睡清醒的韩寒的牢骚,拍拍他的后背,愣是将韩寒从床上拍到了床下。
迫于媚娘淫威的手脚不利索的绑了一刻的时间,两个人吃饭,带上包袱就上路了。从客栈里换了一匹马,媚娘坐进马车里,韩寒也跟着坐了进去,只不过刚刚坐稳,却被媚娘一脚又踢了出来,“你进来干什么!赶车!”
现在就只剩下了两个人,当然只能让韩寒来赶车了,韩寒大不乐意,坐在外面硬邦邦的木板上看着马屁股赶车?韩寒可受不了。
摇摇头,韩寒十分果断的重新钻进车厢里,看着媚娘道,“不!我不会赶车!我连骑马都不会!”
媚娘眯着眼睛瞪了韩寒一眼,见韩寒神色认真,无奈之下,骂了一声笨蛋,然后自己走出去坐在了外面,随着一声驾的娇喝,马车晃晃悠悠的开始前进。
小姑娘在外面盯着太阳赶车,韩寒坐在车厢里面睡觉,尽管有些不绅士,但是对于逃亡路上的韩寒来说,这种惬意的感觉,真真是极好的。
韩寒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很快就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媚娘用手拍醒的。
“喂!醒醒!”放弃了赶车位置,重新钻进车厢里的媚娘不悦的皱着眉头,伸出手掌温柔却又连续的在韩寒脸上拍了拍,韩寒正在睡梦中与太后讨论人生哲理,被这么一拍,梦就惊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媚娘的一张有些冰凉的脸色,“干什么?”“我饿了,下车吃饭!”媚娘心里很生气,自己一个女人家在外面赶车,韩寒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就在这里面睡的香香的,想一想自己的皮肤要被晒得越来越黑,媚娘心里就是大大的不爽!
“吃饭?吃饭好!”嘀咕了一句,韩寒快速的起身,跟着面色不善的媚娘来到了马车外,一片黄色的荒凉沙地,就连这头顶上的天色,都是黄黄的,偶尔一阵秋风刮过,都能卷着细沙打在韩寒的脸上。
这天气,真是相当的不好啊。韩寒微微皱眉,看到面前这一家二层的客栈,然后问道,“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兰州!”头也不回的给了韩寒一个答复,媚娘快速走进这客栈之中,她是真的饿了。“小二,来点吃的!”媚娘抱着手里的剑走进客栈后,才发现这看似荒凉的地方,客人似乎不少,十几张桌子,要有八九张都是满座的,只不过看他们的衣着服饰,似乎都是一伙人。
媚娘斜眼打量了这帮带刀佩剑的男人们一眼,然后就坐在了一张空座位上,韩寒跟着坐上来,然后小二就一脸热切的走了上来,“两位客观要点什么?”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媚娘抬头看了小二一眼,昨天入了一家黑店被下蒙汗药,所以今天,媚娘格外的小心,小二的面相也要好好打量一下。
长得很搓的小二一脸坦然献媚之气,微微一扫,媚娘就知道对方没什么怀心思,放心的将肩上的包袱放在木桌上,然后就听到小二笑着回答道,“很多啊!烧饼、拉面、牛肉!包子!”
媚娘静静的听着,这些东西对于从小生长在西凉的媚娘来说,很新奇,而且没怎么吃过,咽了一口唾沫,正不知道吃什么好的时候,就看到韩寒挥挥手,道,“来五个兰州烧饼!再来两碗兰州拉面!”
“好!客观稍等!”小二笑笑,立刻转身朝厨房走去。媚娘斜眼看了韩寒一眼,没在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的关系确实很古怪,明明可以像老夫老妻般的共同躺在一张床上,但是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却比朋友之间说的话还要少,时而冷时而热,两个人的关系飘忽不定。
“听说!曹云德死了,你们知道么?”媚娘身后,一帮穿着黑色长衫胸口统一绣着一个梅花图案的男人们凑在一起,声音大大咧咧的聊着天,“我一个准备去京城考武状元的兄弟写信回来说,科举考试都暂停了,就是因为曹云德的死啊!”
“狗屁!曹云德的死关科举考试什么事情!而且,那种贼人,是轻而易举就能死的么?”“就是,你那个兄弟估计就是写信忽悠你呢,曹云德如果死了,整个朝廷还不是要高兴死!尤其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屁孩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