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后,杨殊与乐毅终于相逢了。
“哈哈,杨将军数年不见,你却还是这般光芒四射,反观我,却已然垂垂老矣了!”乐毅一来直接称呼杨殊为杨将军而不称新主,便表明了他的内心。
杨殊深知这一点,所以也不强求,只是淡声说道:“哪里如此,我只不过先阁下一步被遣散而出,哪来那么多光芒万丈!”
“此番将军让我前来,可有计策!”乐毅没有问别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与之毫无相关的问题。
这个问题看似不想干,实则关系到了未来朝鲜的发展前景,此番若不问好,日后发生矛盾之时,却又难办。
这便是乐毅,有着洞察未来的才华。
杨殊轻声一笑,随即说道:“不愧是数月就能下齐七十余城的乐大人,眼光和思绪都是无比清晰啊!”
这句夸耀丝毫没有使得乐毅的眼神发生变化,无疑又使得杨殊高看了他一言。
“我对于这朝鲜,虽说有规划,却也不过是几个字,而其中重中之重,便是引导人流,若无民众,何来开发?”杨殊直接陈述了自己的意见和大略。
乐毅闻此,思绪片刻,也是点了点头,“朝鲜不像中原,地广人稀,特别是我华民稀少,若能够引进大批华民来此,倒是一番变化!”
“这正是我要你来帮我的!”杨殊笑了笑,“这整军备战之事,我虽然比不上你,却也不差,可这治国安邦之事,我却逊色你太多了!”
乐毅想了想,不由得苦笑道:“你何来差我很多,你那件件事迹,又不是说出来的,我做下些许事情,就被传的神乎其神,倒也真是好笑!”
杨殊没有管乐毅的牢骚,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将之放到乐毅手上,然后快步离去,临走时说道:“我的意见尽在此信上,其余具体实施之事,就看阁下本事了!”
这句话看在乐毅眼中,或许是个简单的激将计,但他不得不接招,谁让他太渴求成功,太想真正做成一件事情了。
杨殊却不想再管其他,只要把乐毅忽悠过来,事情已经基本上成功一半,剩下的就要看时机和运气了。
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杨殊也不是天命之子,自然不可能事事顺心,绝大多数时间,都得按耐自己,不然没法成功。
天下局势瞬息万变,转瞬间就是另一番格局。
远在朝鲜的杨殊则丝毫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不论如何,都没有人可以打到这里来,除非燕国灭了。
数十年乃至近百年间,朝鲜都不会有外敌的入侵,至于日后六合之后的国家,是否还会来攻打朝鲜,就不是杨殊所能改变的了。
来到这个世界,杨殊已然用了将近十几年的时光,日后的岁月,杨殊也只想多陪陪姬蘅和小异儿,那些争霸之事,绝非杨殊所想。
这朝鲜国,也不过是杨殊努力为小异儿将来的后代,谋下的一条生机之路罢了。
乐毅自从执掌朝鲜政治之后,一直大力振兴各方行业,对于内部,则鼓励华民与原始之民通婚。
鼓励生育,不论是原始居民还是华民东胡人,都一律平等对待,不存在歧视一说。
对于近海的捕捞渔业,也是大力振兴,如今海上的资源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每年捕捞的海鱼,简直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再加上那些深山老林之中的老参之物,也是价值连城,运往中原也是赚的盆钵满。
朝鲜的各类优惠政策,倒也吸引了不少民众前来,特别是刚刚经历战争的齐国,虽说是百废待兴,但是各类治理之下,民众也是难以生存,大批的人走海路原渡朝鲜,借以养活自己。
再加上各地前来的流民,朝鲜国内的原住民,二者交汇下来,却也是熙熙攘攘,颇为繁荣。
特别是杨殊减少税收,不像中原各国,那一个都是收重税。杨殊的政策之下,使得各方民众安心耕种,不必担忧那沉重的赋税,几相作用之下,朝鲜人口增多,各项发展也不断前进。
乐毅看着朝鲜的发展,也是颇为乐观,至少一切都如他的所想一般,无比顺畅!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学彻底打破了朝鲜的安定。
这一年的寒冬特别冷,似乎要把所有人都吞噬一般。刺骨的寒冷降临,虽然居于此地的大多数的事燕地的北方人,然而却并无多用。
海面上的近海地带早已结成了厚厚的冰层,至于四周的小河之上,早已是可行路人,丝毫难以看见一丝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