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法相的尝试，所谓的灵肉交融并不是说说而已，只是看哪一方处于主导地位而已。九尾天狐小白并没有享受到这般的待遇，毕竟是初次尝试，法相可不会拿一个可能会翻船的对象当作实验。

与九尾天狐相比，碧瑶就刚刚好。不禁修为远不如法相，就连神识也根本没有可比性。原本一方心有拒绝就绝不可能成功的交融，因为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碧瑶的神魂硬生生被包容、被攻克。

“天书第一卷据传位于滴血洞，天书第二卷当在鬼王宗，而那天书第三卷就在天帝陵寝，吾已经送给了鬼厉。”法相的话到了这里，便没有了后文，碧瑶强行忍受着，不肯认输。

究竟过了多久，必要不知道，但她已经快失去自己的意识了：“天书第四卷与第五卷在哪？”碧瑶很怕，她生怕自己错过这次机会，便再也无法拯救张小凡。

法相骤雨初歇，给了碧瑶喘息的机会：“这回是天书第三卷的利息，第四卷在我天音寺、而第五卷在青云门。记住，你还要陪吾两次！”话说着，法相不再继续保留，结束了这一场征伐。

虽然法相并未尽兴，但这已经是碧瑶的生理与神魂极限了，生命层次的差距在这一刻彻底的显露无疑。

半晌，法相一个人走出门外，就直接感应到了远处直挺挺的怨毒目光。

法相走近：“想去看一看你的碧瑶姐姐，随意！”

不和法相说一句话，周小环气鼓鼓的进门，还将里屋给反锁了起来，展现出对法相的极度不信任。

法相靠着窗前位置坐下：“周前辈，您真的不和晚辈试一试手么？”原来法相依旧不心死，很想从周一仙这里感受下五卷天书的威能。

然而，周一仙这个人精，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法相啊，你再问一千遍、一万遍，老夫也绝对不和你们这些晚辈动手的。”

法相这一回并没有就此停止，身子只是微微往前一压，就仿若连锁反应一般，黑水玄蛇猛的抬起头颅，直接与二楼平视，它闻到了战斗的讯息：“周前辈，如果法相今天就要娶小环为妻呢！”

周一仙的脸孔几度绷紧，终是悠悠道出一句：“张小凡那孩子有望超过我的成就，法相你又何须如此？”

法相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根本不在意自己出家人的身份：“敬你是前辈，只此一次，你与小环可以走了！”

周一仙看看法相，再瞧一瞧外面虎视眈眈的黑水玄蛇，他知道一旦自己祖孙俩离开，天下将会迎来最为可怕的一个敌人。他的无情，简直让人望而生畏，其虽未真个修行天书，但天书真正的精义在这男人的身上展露无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又岂是说说而已！

周小环进入内里，就看到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的碧瑶蜷缩在一个角落：“碧瑶姐姐，你还认识我么，我是周小环啊。”

这个算卦测字的女孩，碧瑶是有印象的，但这一刻她唯有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