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龙的话在让戌嫚微微一愣，她愕然侧仰着头看向身边的父皇。

并非她没明白父皇此话的意思。

正是因为明白了，才会如此愕然的。

这可是父皇自己的女人，难道她就不担心如此说了，梁夫人真开启肆意洒脱新人生便与他无关吗？

“怎么？父皇的话很令你吃惊？”

感受到闺女的视线，嬴政低头迎上她愕然的目光，威严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别胡思乱想了。”

祖龙一手牵着她，另一手抬起，揉揉她脑袋：“刚刚父皇与你母亲说的都是真心话。”

“希望她能活出自我，不再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就像九闺女与自己说的那样，男女都是平等，有追求自我价值的资格。

正因有这样的认知，祖龙才会说出刚刚这番话。

“父皇，这或许是您送我母亲最好的礼物。”

戌嫚抿抿唇，随即笑了，“若我母亲在天有灵，她一定会心怀感激。”

听出闺女话里的含义，嬴政颔首：“若她喜欢，朕便安心了。”

他也是昨儿听到九闺女说起她母亲，才想起自己这些年，亏欠九闺女和她母亲的太多。

白日里处理政务还好些，没啥感觉，到晚上回想起自己亏欠子女的东西，心里总在想着该如何弥补。

之前他还只想着要给自己的女人们一些体面，这算是弥补了。

但当听到闺女对母亲说的话，希望她能在新的人生里过得肆意洒脱。

嬴政在短暂的沉默后，才说出了那句话。

他觉得，或许有的女子确实不喜束缚呢？

父女俩因有了对某个女人共同的祝福，感激都加深了不少。

来时的沉默与回时的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