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和尚伤势太重,没个一年半载是没法再出外勤了,而秦岭那边问题还没彻底解决,所以临时安排苏木跟米道长搭伙,后天就出发,执行任务去。
本来安排明天的,苏木说家里要安顿一下,叔叔伯伯那边他也得去说一声,免得闹误会。
王馆长从善如流,临走还拍了拍苏木肩膀。
或许他是感慨苏主任的年轻,也或许是赞叹年轻真好。
但苏木觉得他应该是缅怀自己失去的头发和青春。
吃完饭,两口子把碗筷收拾了,照例出门溜达。
这已经是两口子的保留节目了。
饭后百步走,活到99。
郑娟希望能够陪丈夫活到永久,也乐忠于挽着丈夫胳膊一起并肩而行的感觉。
出门就瞧见了低眉耷拉眼的阎解成。
这哥们看到苏木和郑娟,赶紧侧身躲在一侧,等他们穿过垂花门才小跑着进了前院。
阎解成回来两天了。
就在苏木去老李叔家看望病号那晚回来的。
现在的具体情况苏木心知肚明,但并没有干涉和参与。
苏木给于莉准备了一套白米仓胡同的小院,独门独院的一进小院。
于莉很感动,但她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
隔天去了厂里,就申请了住房安置。
她是正式工,没有住处的话,厂子后勤工会都要负责协调解决的。
于莉之所以申请,是因为65年之后,厂里的领导们都住上了干部楼,第二批工人也有很多都抢到了楼房居住。
平房空出来的不少。
与其闲置着,还不如自己占下一个。
这个年代的人,对与房子的观念没有那么强烈,于莉还是被苏木言传身教,又耳濡目染之下才灵光一闪的。
纺织厂那边效率很高。
主要也是手里确实有闲置,虽然离得东城区有点远,在南城那边。
苏木本来约了休息日陪于莉去看看呢,现在时间肯定要改了,等和郑娟溜达完回去,他得去找于莉商量一下。
或者明天,或者就等自己回来再说。
白米仓胡同那边的房子拎包就能入住了,她可以先去住着点。
“我看到家里有张缝纫机票,不如咱家买一台缝纫机吧,秦姐说她可以教我用……”
郑娟说着家长里短。
她不是乱花钱的人,可搬到四合院的当晚,苏木就把家用给她了。
也让她对自家的家底有了一定的认知。
而且苏木每月都把工资‘如数上交’,偶尔还会有跟工资差不多的外块拿回家来。
郑娟的压力已经从如何俭约过好日子,变成这么多钱和票,自家怎么花的了……
要知道钱是永久的,可票却有过期一说。
“行,这活找大奎或者齐天,让他们陪你去,顺便给搬回家来。”
吃饭的时候,苏木就说自己要出差了。
“你这趟出去要很久吗?”
“还不清楚,十天半月总是要的,估计就跟第一次跟你遇见的差事差不多吧。”
缘分的话题就又在两人之间发酵,两个肩头也在不知不觉间,靠在了一起。
散步之后,迎着月牙回到了家。
郑娟便又开始忙了起来。
男人换下来的衣服要洗,锅碗瓢盆要刷,收拾完屋子还要擦一擦床上的凉席。
苏木则溜达着去了倒座房。
阎解成依旧在阎埠贵家外间屋打地铺。
说实话,现在阎解娣、阎解旷他们也都有点嫌弃大哥。
不应该说是嫌弃,应该是害怕。
害怕被传染。
反正阎家目前挺尴尬的。
于莉已经跟阎解成提出了离婚,对方争取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同意了。
只是财物问题和一些细节上,还在协商中。
“我后天要出差去西北,南城那边没法陪你去了,你先搬去白米仓胡同吧。”
“我正要跟伱说这个事儿呢,如果我说我还住在这里,你会不会不乐意?”
“不搬走?他不是答应离婚了吗?”
苏木还以为是阎解成变卦,打算死赖着于莉不离婚呢。
要真这样,苏木就要考虑行非常规之事了。
虽然他今天刚刚答应了两拨人不再冲动行事。
但人善被人欺,底线是斗争双方都默契遵循的,双标在苏木这里可不适用。
如果对方打破了底线,苏木不介意用更突破底线的手段去报复回来。
“不是,肯定要离婚,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你知道的……”
于莉幽怨的白了苏木一眼,把水递到他面前。
阎埠贵不愧是会算计的人。
大儿子现在住在家里其他儿女都挺膈应,他自己也不舒坦。
再考虑到大儿子在南锣鼓巷这一片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再耗在这里说媳妇也难。
恰好于莉说从单位申请了住房,离婚后就搬过去。
阎埠贵突然就心思一动,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何不让于莉待在倒座房,而自家大儿子搬去新地方呢?
这样,于莉不用挪窝搬家,省心。
大儿子去了新环境,重新开始重新做人,也清心。
这就是阎解成第二天答应跟于莉离婚的真正原因。
阎埠贵和三大妈商量这事儿要循序渐进。
毕竟于莉跟阎家分家断亲,让她留在自家眼皮子底下生活,估计也不太乐意。
阎埠贵其实还有个想法没说,他藏在心里。
于莉在自家眼皮子底下,不就跟前两年何雨柱在秦淮茹眼皮子底下差不多嘛。
说不准过些年,事情淡了,他们还能旧情复燃呢。
虽然都是说不准的事儿,可总是留了一点机会不是?
所以,阎埠贵的一箭双雕,实则是一箭三雕。
但现在阎解成心野着,没那份心思,再者说,万一真给了他希望,最后又彻底没戏,不又伤了大儿子一次吗?
今天阎埠贵想好了措辞,找于莉谈了。
于莉是有些意动。
她很想离得苏木近一些,哪怕每天能多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陷入爱情的女人,总是飞蛾扑火一般不管不顾。
但成熟的女人则会考虑男人的想法。
于莉偏成熟,她爱极了苏木,也总是下意识站在苏木的立场提他考虑。
所谓商量,其实就是想等苏木拿主意。
“也挺好啊。你单位那边说得通吗?”
“那边没问题,就是换一个住处,没问题的。”
“那就让他搬走吧,这样离我还近一点,有什么事好照应,我也更放心……”
暖心的话不要钱,苏木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