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者还好说,最后一种,那是直接犯了陛下的忌讳,搞不好,就得有人被拎出来做杀鸡儆猴之用。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李恪。”李二陛下的目光落在了李恪的身上。
“儿臣在。”李恪拱手应声。
“玄甲军在训练之时,若是有不相干人等试图窥探,玄甲军是怎么处置的。”李二陛下问道。
玄甲军是天子亲君,可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窥探玄甲军训练,这点儿常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回父皇,玄甲军自成军以来,无论是平时安营扎寨还是训练士卒,从未有人敢在周围窥探,不过,若是按照军中条例,发现此等人,可不上报,斩之。”李恪回答道。
李恪的这一番回答,让在场的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如今那些被派出去刺探消息的人可都关在神侯府的牢房里,若是神侯府的人要杀他们,这下可真是保不住了,就算拿到陛下面前,不但保不住,而且很有可能牵连到自己,两相其害择其轻也,最后真的没办法,也只能舍弃掉那些人了。
一些人心中也在想着,就算舍弃了他们,神侯府的人真敢杀人不成?一个两个的倒是无所谓,若是数量多了起来,怕是神侯府也得掂量掂量吧
只是似乎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大军出征之前的士气,神侯府抓了不少人,这件事儿在长安城已经是一件公开的秘密了,不少人都知道,当中也包括一些军官,还有士兵,这样传出去,传到军营里,让军营里的将士如何想?
人家东山侯在东山县练兵,为的就是上战场杀敌,结果呢?被一大群人猜疑来猜疑去,是不是我们练兵上战场,后方的这些官员也在背地里这么监视着他们,算计着他们?
在昨天夜里,李二陛下就已经考虑到这件事情对军队的影响了,所以一大早起来在朝堂上,才重拳出击,一番话下来,让下面的朝臣们噤若寒蝉。
“陛下息怒。”长孙无忌站了出来:“陛下,东山侯在东山县营地训练的,毕竟是刚刚成军的伏兵,而不是玄甲军这等庞然大物,臣倒是觉得,此事大可不必如此小题大做。”
“哦?辅机觉得,朕这是在小题大做?”李二陛下犀利的目光看向长孙无忌,自己这个大舅子观音婢的一些话,说的没错啊。
“这”听到李二陛下话中的语气,长孙无忌心中也打起了鼓,可是也是无奈,这件事情,长孙冲也有牵扯在其中。
“哼!”李二陛下冷哼一声:“朝堂有国法,军营有军规,东山侯在东山县忙着练兵准备随大军一同前往辽东为国效力,可是没成想,除却要应对练兵之外,却还要每天分心于那些无孔不入的探子!”
李二陛下这话说的已经是相当直白了,探子,这个词一砸出来,朝中一些人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许多。
“或许有的人派出去的探子成功的将消息打听了回来,又或者,派出去的探子正在神侯府的牢房里待着,但是这都不可否认,这些做法,实在是让军营里的将士心寒!”李二陛下的话语掷地有声,这件事情,原本若是处理的不好,再一经发酵,就容易引起军队里的士兵的反感,今日在朝堂,李二陛下要做的事情,一是要给武将和军队里的将士安心,二来就是要挫一挫一些世家嚣张的锐气,要找人麻烦,也要看是什么时候!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这句话可以放到辽东战场上说,至于朝堂上,天子的话,能够做到杀人不见血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