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听过。”
落白淡淡出声,随后径直离开,她的背影与语气一般淡然,但是在许觅儿与冥月看不到的方向,那张略微显得有些普通的脸上,却含着不难被察觉的慌乱。
这个名字落白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是从许觅儿的口中说出来,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让她的头脑昏沉,就像是那天在钟山脚下,听到那个叫狄寰柏的孩子说出来时一样。
如果说她就是姬安白,那么那个狄寰柏就是她的儿子,换句话说,狄寰柏应该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这个许觅儿呢?还有跟她一起的那个冥月,他们也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吗?
刚刚离开许觅儿二人的视线,落白立刻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脑子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疯狂的阻止她回想起一些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
而此时的许觅儿和冥月却是满脸的失落,许觅儿走到了冥月的身旁,刚刚靠近就被搂入了怀中,她闷闷的开口说了一句:“她说不认识,这个花落白真的不是安白吗?”
面对许觅儿的询问,冥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同时皱眉沉思,眸中有浓得化不开的疑惑和不解。
只是第二天冥月他们再见到落白时,观察了一整天,完全没有发现丝毫以前姬安白存在的行为习惯,比如姬安白思考时会下意识的用手指卷起发梢,比如在笑的时候。姬安白的唇角总是左边比右边先扬起,然而这些小小的习惯,花落白的身上却完全没有,日子过得平静,因为花落白的特殊身份,而且他们现在又身为领头人,所以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修炼甚至刺杀,都由
花斐一人所授。
见院里来了两张生面孔,连花斐也不得不提醒花落白千万小心,因为花斐发现这两人,特别是那个叫冥月的男人,实在是天赋卓绝,或者说是天赋异禀也不为过。
简直像是一个天生的杀手。
“我花斐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苗子。”这是花斐的原话,也被落白记在了心上。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冥月却只是在心中默念了一句,那这花斐是真的没见过那一帮堪称妖孽的人。
一月过后的某个傍晚,花斐已经回去了,落白正在指点宁匈尽快熟悉沾花捻水,大小霜也兴致勃勃的等在一边,因为再过一会,落白会将那刺杀术的最后一式教给她们。
然而这一切,落白都没有避开付康,自然也没有避开冥月和许觅儿二人,只是现在冥月的脸色不是太好而已,短短几个时辰里,那付康已经明着暗着偷看了许觅儿上百次!
许觅儿也是觉得好笑,连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冥月居然还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吃醋,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许觅儿的心中却是欢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