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清皱起了眉,眼前的闹剧简直不堪入目,他高估了这对母女,他有些厌倦了……
“沈帛衣,朕给你一个痛快,你自裁吧!”楚炎清不耐烦地说道。
一个太监应声而出,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个酒壶一只酒杯。
盘子递到了沈帛衣的面前,大公主停止了动作,泪眼朦胧地看向楚炎清,哽咽地断断续续道:“陛……陛下,毒害皇伯……我真的……不知情,陛下,饶了……饶了我吧……”
沈帛衣流着泪笑了起来,不知道她是笑自己的结局还是笑她养了这么一个好女儿。
她颤抖着伸手朝酒壶抓去,白瓷冰凉的触感从掌心弥散到全身,她觉得有些冷。
“陛下,还望遵守承诺,放婉如一马!”沈帛衣说完仰头就往嘴里灌酒。
大公主别开了脸,她整个人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哐当一声,酒壶摔在地上,碎了满地。
沈帛衣轰然倒地,双眼、鼻孔,嘴角,耳朵都流出了鲜血。
大公主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但她不敢转头去看自己的母亲。
一个太监上前探了探沈帛衣的鼻息,然后朝多多摇了摇头,多多点了点头,低声道:“陛下,沈氏薨了。”
楚炎清垂下眼,摆了摆手,多多会意,高声道:“来人,伺候大公主好好休息,明日启程,和亲驰骛!”
大公主一听,惊骇不已地看向楚炎清,嘶声叫道:“陛下,母亲已经赎罪了,陛下,为何还让我和亲?陛下!!”
然而,并没有人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两个太监上前,将一块帕子塞进了大公主的嘴里,阻止她继续高喊,然后一左一右,架着她,拖了下去。
楚炎清看着永寿宫外的景色,半晌,说了一句话:“这前往驰骛,路途遥远,大公主若是有个不测,便就地埋了吧。”
多多垂眼应道:“遵旨。”
……
是夜,天际之上不仅不见月亮,就连星辰也失去了踪影。
官道上,一列车队,一辆接一辆,疾速前行。
其中一辆车上,两个年轻人低声交谈了起来。
“这趟任务有点奇怪啊,处置一个女人而已,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你懂什么,主子吩咐了,让我们往殷国方向赶,然后再动手,这么做也是故布疑阵,以确保不留尾巴!”
“哦?这其中是何玄机?”
“想活命,就少说话,埋头做事!”
“后面那玄铁车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听狗子他们两个说,那女子有些邪乎。”
“别听他们瞎说,一个女人而已,我们那么多人,难不成还送不了她归西?”
“可是……”
“别可是了,这次任务犒赏丰厚,还是想想拿到银子怎么花吧!”
“哈哈哈,哥哥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