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衣着的百姓们抱着头逃窜着。
“叫什么叫!”
张副官朝天开了一枪,他们顷刻间闭嘴,远离的速度却一点也不减。
阮软慢慢睁开眼,屏着气看向脚边明显的弹痕,而后才像是劫后余生似的大口大口喘息起来,额迹的冷汗汇成几滴流下来。
她顾不上自己的害怕,颤着嗓音道,“多谢……多谢您饶过我。”
顾斯年看上去不是很高兴,眉眼间夹杂着烦躁,眉间隆起一道折痕,黑色勃朗宁粗暴的塞入枪套。
散漫的笑意此刻已经完全消失,“滚进去,做不好我的事我就让你们一家都在地下作陪。”
阮软听完他的威胁软着身子头也不回的往火车上走,上火车时恨不得连跨两层台阶,尽快逃离他的视线。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又或是他本来就只是想震慑她,她不愿细究,总归结果还算是好的。
她是真的害怕,不想让子弹在身上开个窟窿眼,她擦了擦身上的冷汗,座位上的窗子开着,白色遮帘飞舞。
眼前是飞速倒退的风景,裴殊言。她默念着这个名字,她要怎么接近他?
“呜——呜——”
声音伴随着蒸汽声传出。绿皮火车的尾巴都快要消失了。
顾斯年盯着月台上的弹痕神色难辨,垂在身侧的指节微蜷。
他分明是想……
……
“回营。”
火车站第二句形容是百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