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刽子手把绳子套在奈德·凯利的脖子上时,他的临终遗言是……这就是人生。”
“这就是人生。”
纽约大陆酒店,此刻,温斯顿与卡戎正肩并肩走着,此时的二人,并不是以往的领导与下属,而是朋友。温斯顿如闲聊一般对身旁的卡戎如是说道。他口中的奈德·凯利,是传奇大盗、民间英雄,被称作“澳大利亚的罗宾汉”。
“你能想象出他的坦然和蔑视吗?”
“今天不会是你的死期,先生。”卡戎轻声道,他已随温斯顿来到了高桌会指定的地点,而前方,就是通往天国的电梯。
“这件事,我倒是很确定。”温斯顿叹了口气,他看着卡戎黢黑的面庞,轻声道,“你有大卫那般坚定不移的信仰,我的朋友,但你不该在这。”
“这场会面会很不愉快。”
“这就是人生,先生。”卡戎淡然的开口道,“这就是人生。”
一如温斯顿口中的奈德·凯利,即便前方等待自己的是死神,他也会坦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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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阳光打进屋内,房间内是奢华的装饰,桌上,一枚巨大的沙漏,正不断地漏下沙子,卡戎与温斯顿跟随侯爵的手下走进房间,他们的对面,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人,正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父亲曾说,小事方见为人。”那年轻人轻声开口道,“他将这句话称为人生的第一条和最后一条规则。”
“你相信规则吗……经理先生?”
眼前这个看上去才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年轻人,便是此次高桌会派来解决问题的德·格拉蒙特侯爵。
温斯顿听到眼前年轻人的发言,明显愣了一下,但他还是体面有礼的说着:“是的,我相信规则。”
“那,后果呢?”格拉蒙特缓缓转过头来,轻声发问。
“当然……”温斯顿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嘴唇蠕动了一下,斟酌了片刻用词后,他才开口,“我还相信人应该有第二次机会。”
“啊,在这一点上我们就有分歧了。”格拉蒙特笑了,他漫步走下台阶,来到一旁的沙漏旁,看着那沙砾缓缓落下,“你和我看法不同……”
“第二次机会,不过是失败者的避难所。”
“唔……”格拉蒙特自顾自的拿起一旁的茶壶泡起了甜茶,甚至把搅拌砂糖的勺子放在嘴里舔了一口。“高桌会,把最近出现的暴行,归结在纽约大陆酒店的无能,他们认为是这座城市的问题,也是你的问题,经理先生。”
“毕竟你代表着纽约,而高桌会纵容这个破地方太久了,看看你和你可笑的友情导致了什么结果吧,经理先生。”
“‘血龙’还活着,‘夜魔’失踪了,而长老,已经死了三个了。”
“仅仅半个月。”格拉蒙特撇了撇嘴,吹了吹茶杯冒出的热气,“他们还真是不屈不挠,不是吗?他们甚至在说如果‘血龙’的速度再快点,高桌长老就成了日抛型职业了。”
温斯顿神色淡然的解释着:“我发布了悬赏,我配合了审判庭的要求,如果‘血龙’来到了纽约,我会巴不得自己先开枪。”
“可他依旧没有死,现在还多了个不知道是否叛变的‘夜魔’……”格拉蒙特的指节敲击着桌面,发出一声声有节奏的敲击声,“一帮蠢货……凯特出的馊主意让‘夜魔’去对付‘血龙’,贝拉达那个蠢货还把高桌会的财产弄丢了……”
“血龙污染了这座城市的一切,而夜魔身上的财富如今的高桌已经不再需要……不论夜魔是否选择叛离,他们两个,都必须死……”
“还有纽约大陆酒店……也没有必要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