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景庄过来,正打算从门口往里面喊一声,没办法,院里面生活的都是姑娘家,万一正在换衣服什么的,他又不好闯进去,而这事他早就做熟练了,原先上大学的时候,他天天在梁安若的楼底下喊。
还没张口呢,就啪的一声,有人推门要往外走,他正想拦住,让人家帮忙叫一声也成,就跟孔盼盼对上了,瞬时间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而孔盼盼只是上下扫了一眼景庄之后,低头就走了。
被人讨论奇怪的孔盼盼,正低着头抱着她的东西快步的走着,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她老家,其实还有一个疯癫的姑婆,人人都说姑婆疯癫,但是她觉得姑婆清醒的很。那个年代,除四旧破四旧,像姑婆这一种算命的神婆,如果不装疯卖傻,那后果很严重。而她自己装疯癫成那个样子,谁又会跟一个疯子去计较?
而从小听着姑婆神神叨叨的话,她有时候会觉得姑婆说的那些东西,很有可能不是封建,那是现在的人看不到一些东西,就像姑婆说的天罚。可,那一次她看到了,那个叫渡边的日本人得到了天罚!
她亲眼看到的,难道有假?
所以这更激起了她往深处探索的激情,姑婆当时疯癫地说,学这事绝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但是她觉得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县城里多少人都去相信这件事。至于那些说自己脑子有病奇奇怪怪的人,哼,不用去管。
躲避着其他人,很快的就来到了夏寡妇现在住的地方,原先的那一处小院一是被烧了,二也不属于她,现在被街道办收回,给她安排了另外的住处。
平常的夏寡妇都非常正常,但一提到当日的情形,她就害怕,她也觉得自己像别人说的那样遭了报应。突然有一日,这一个年轻的女子告诉她,自己有办法,但作为条件,自己要将当时看到的情形包括,那一晚上的纵火,看到的听到的和想象到的都要告诉她。美其名曰只有知道了害怕的理由,才有办法帮她解决现在的困扰。
对此,夏寡妇深信不疑,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稻草,甭管那根稻草有没有用,都要试一试。
而回过神来的景庄像往常一样,叫了几声梁安若,梁安若就跑了出来,“刚刚我碰到了你那个舍友,她是怎么回事?看了我一眼都感觉浑身有些发毛。”
梁安若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孔盼盼,将前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景庄,“总感觉她最近这段时间怪怪的,以前也是比较孤僻,但从来都没有这么怪异过,刚刚在背后讨论被她听到。”的确,在背后讨论人这个是不好,被人抓包了也很是尴尬。
出门的时候还听到屋里面小声的嘀咕,“本来就是奇奇怪怪的,还不让人多说呀,刚才瞅着我那一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