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赔你。”余枫淡淡道。

“不必了，你还是先做吧！”芙宁娜鼓起腮帮子望着余枫。

“你先做，可不要乱碰东西了，你刚刚没吃太多吧。”

“闹肚子怎么办...”

余枫一愣，对他来说自从踏上修行这条路上，就没闹过肚子，也没有生过什么病。

就这样，余枫一屁股又坐到了他曾经第一次来枫丹时坐着的那铺床上。

“嗯，柔软度不错。”余枫自语道。

上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刚结识芙宁娜，当时的她是多么的身不由己，遥想现在，她已经主动为自己泡茶了。

渐渐的，两杯热茶和两份甜点被芙宁娜端了上来。

“你快点起来，茶来了。”

余枫闻言也是坐到了椅子上，看着远处的梳妆台。

“你就是坐在这里哭泣的吧。”余枫轻轻说道。

“嗯，没错。”芙宁娜下意识的话让她猛然一怔，这才反应过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水神，怎么可能会哭呢？！”

这句话从芙宁娜口中发出的刹那，余枫也愣住了。

他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语，但他已经成为了那剑斩仙凡的天帝，的确已经哭不出来了。

这一路走来，他失去了太多太多，也见证了一切，如今，一句哭字怎能形容余枫那身为天帝的孤独与寂寥呢？

看到余枫愣住，芙宁娜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坐到了余枫身旁，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余枫，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罢了。”

“我以前看过你的一点记忆...想起什么了？”

“我也曾对别人说过，我可是天帝...怎么会哭呢？”

芙宁娜听闻后，站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余枫。

“余枫...你能变的这么强，一定承受了很多我想象不到的苦与难吧。”

“你想哭吗？”

余枫摇头。

“我已经哭不出了...”

“为什么？”

“为帝者只有血没有眼泪...”

这一刹那，芙宁娜的目光似乎被拉长，透过一切，看到了万古前的样子，纵使千回百转，轮回万世，终有一人凌驾于一切法则之上。

问心剑意闪动苍穹，在那宇宙的深处闪出一道恐怖剑光，将那仙域与凡尘隔断开来，阻挡一切黑暗。

但这只是一阵虚幻的感觉，等她回过神来，余枫已经起身准备要走了。

“我发呆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吧。”

“有那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