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瑞拉一早起来收拾行李。瑞拉不知道她可以去哪,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不留在霍格沃茨了,她想去外面住着,哪都可以,起码不是霍格沃茨就可以了。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将在葬礼结束一小时后出发。她来到楼上,发现礼堂里的气氛非常压抑。每个人都穿着礼服长袍,而且似乎谁也没有多少食欲。
麦格教授让教工餐桌中间那个王位般的座位空着。海格的椅子也没有人坐。瑞拉猜想他也许没有心情来吃早饭。
可是斯内普的座位上却坐着鲁弗斯斯克林杰,看着十分扎眼,他那双黄眼睛扫视着礼堂,瑞拉避开了他的目光。
瑞拉很不舒服地感觉到斯克林杰是在找她或者哈利。在斯克林杰的随行人员中,瑞拉还看见了看见了红头发、戴着角质边眼镜的珀西韦斯莱。
罗恩丝毫没有表现出他知道珀西来了,只是格外狠劲儿地切着他的熏鱼。
在那边斯莱特林的餐桌上,克拉布和高尔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虽说两人都是身材粗笨的大小伙子,但是中间少了马尔福那苍白瘦长的身影,少了马尔福对他们发号施令,他们俩显得特别孤单。
瑞拉没有更多地去想马尔福,她不知道可以恨谁了
但她依旧没有忘记在塔楼顶上马尔福的声音里流露出的恐惧,也没有忘记在另外几个食死徒赶到之前,马尔福的魔杖已经垂落下去。
马尔福此刻在什么地方呢?
潘朵拉捅了捅瑞拉,打断了她的思绪。瑞拉没有看到艾尔,她环视四周也没有看见艾尔的身影,邓布利多的葬礼,他去哪了没来吗?
麦格教授站起身,礼堂里悲哀的低语声立刻平静下来。
“时间差不多了,”她说,“请跟着你们的院长到场地上去。格兰芬多的同学跟我来。”
他们排着队从板凳后面走出来,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瑞拉瞥见斯拉格霍恩站在斯莱特林队伍的最前面,穿着一件华贵的、用银线刺绣的鲜绿色长袍。另外,她从来没有看见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这么整洁干净过,帽子上一块补丁也没有了。
当他们走到门厅时,发现平斯女士站在费尔奇身边,戴着一块垂到膝盖上的厚厚的黑色面罩,费尔奇穿了一套老式西服,打着领带,身上散发出一股樟脑球的味儿。
瑞拉有些颤巍巍地出了大门,来到石阶上,发现他们正朝着湖的方向走去。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们默默地跟着麦格教授走向排列着好几百把椅子的地方。椅子中间有一个过道,前面放着一张大理石桌子,所有的椅子都朝向它。这是夏季一个最最美丽宜人的日子。
一半椅子上已经坐了人,这些人各式各样,鱼龙混杂:有衣衫褴褛的,有整洁体面的有老年人,也有年轻人。大多数人哈利都不认识,但有一些他是知道的,其中包括社的成员:金斯莱沙克尔,疯眼汉穆迪,唐克斯她的头发又奇迹般地变成了耀眼的粉红色,莱姆斯卢平唐克斯跟他手拉着手,韦斯莱夫妇,还有芙蓉搀扶着比尔,后面跟着穿黑色火龙皮夹克衫的弗雷德和乔治。
此外还有马克西姆女士她一个人就占了两把半椅子,破釜酒吧的老板汤姆,哈利的哑炮邻居阿拉贝拉费格,古怪姐妹演唱组里那位毛发粗重的低音提琴手,骑士公共汽车驾驶员厄恩普兰,对角巷长袍专卖店的摩金夫人,还有几个人哈利只是看着面熟,如猪头酒吧的那个服务员,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推小车的女巫。
城堡里的幽灵也来了,在阳光下几乎看不见他们,只有走动时才能辨认出来,在明亮的空气中闪烁着虚幻的光芒。
瑞拉看到了血人巴罗不过对于和他的约定瑞拉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
瑞拉他们依次坐到湖边那排椅子的最后几个座位上。
瑞拉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时候的葬礼一般,不过并没有现在那么壮观
人们在小声地互相交谈,声音像是微风吹过草地,而鸟叫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