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很快,温绍就见到了她。
赶路半个月没露面,一听温绍要将她丢下她就又行了,可见人的潜力无穷。
“皇上,景姑娘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吧。”温绍说。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梦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半因为病痛,一半因为悲哀。
悲哀自己的真心在温绍眼里竟然一文不值,悲哀他竟然这么轻易就做出了抛弃自己的决定。
温绍也没让她起,任由她跪在地上,语气淡淡地问:“你有何事?”
景梦抬起头,倔强的目光中泛着水雾:“皇上,奴婢听他们说,皇上打算将奴婢丢在这里,不管奴婢了,是真的吗?”
她觉得自己可笑,明明知道了他的决定,却还要特意过来听他亲口说出,只为了心中那一点渺茫的希望。
“你既已病得起不来身,何必跟着去吃苦,拖后腿罢了。”
景梦倔强道:“奴婢没有拖后腿,皇上只管让大军按照正常速度前行,奴婢能跟上的,只求皇上不要抛下奴婢!”
“本来也不会因为你放慢速度,罢了,你想跟就跟着吧,来人,带她下去。”
温绍看着手中的急报,目光没有在景梦的身上停留一瞬。
这使她更加心痛,她觉得自己……爱错了人。
她本是新时代受过正规教育的女性,在现代的时候还对恋爱脑闺蜜恨铁不成钢,没想到情之一字,落在身上竟然这么痛苦,这么身不由己。
景梦擦了把眼泪,避开了侍卫的搀扶,自己站了起来,行礼:“奴婢告退。”
声音坚定像下了某种决心。
她以后不会了,无论是谁,都不值得她这么伏低做小。
她对他的爱,到此为止。
温绍瞥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觉得此处应该配乐。
之后的时间,温绍依旧没有见到景梦,说好的贴身宫女,倒成了整个大军最清闲的人。
不过她也确实是身体不适,古代的马车实在是太颠簸了,路也不好走,她在马车上差点将隔夜饭给吐出来。
温绍虽然没有亲自动手折磨她,也没有吩咐手下的人对她做什么,但前些日子他亲口放弃景梦,加上字里行间流露出的一点不满,也够她受的了。
温绍身边从不缺会察言观色的人精。
行军这段路,是景梦走得最艰难的路,她本以为在皇宫干着伺候人的事情,已经是她人生的低谷了,没想到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但她永远记得无论是伺候人还是现在经受路途遥远的折磨,都是温绍带给她的。
从前她爱他,所以她对这一切甘之如饴,但现在她已经清醒了,她要将温绍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地还给他!
她要让他后悔对她的忽视。
她要、改变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