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醒将那个发簪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眼睛微眯。
“玉的触感是润的,这个有点不太对。不太像玉,应该是某种类似玉的材质。”
发簪头部雕刻的是一枚蝉。
蝉被雕琢得栩栩如生。
身后的羽翼和身上的纹路都被细致得雕刻了出来,羽翼薄得吴三醒都怕自己碰碎了。
如果不是颜色不对,他都怕这只蝉振翅飞起来。
白初将发簪从吴三醒的手上拿过来,发现他说的还真是真的。
仔细看了,就能发觉这不是玉。
不过他也没多在意。
“不是就不是吧,反正也不是我们的。我就是单纯送货的。只要东西完完整整的送到该送的地方去就行了。”
白初将东西收起来,“我们先从这里出去。”
说着他对张启灵招了招手。
张启灵靠过来,看到白初拿纱布,乖乖的将手伸了过去。
白初将矿灯拎过来。
用水打湿了手帕,将张启灵手上的血擦了擦,用纱布将他的手包扎起来。
从小到大的经历,白初包扎得又快又好。
快到吴峫他们什么都还没注意到,他已经包扎好了。
不过整个过程,从始至终白初都没有说话。
张启灵就这么垂眸看着,也跟着不说话。
知道能走了,吴三醒自然不会舍不得离开。当即让潘子他们跟着自己划船,越快出去越好。
要是再晚点,还有什么鬼东西来那就是真的是倒了血霉了。
“快划,这鬼地方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大奎表现得最为积极,麻利的拿起铲子就开始划船。
“你慢一点,我们还没开始划。”
吴三醒骂骂咧咧的,也拿着铲子跟着划船。
白初给张启灵包扎完伤口也跟着帮忙。
张启灵也想帮忙,被白初瞪了一眼之后又坐了回去。
后面没有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顺利出了洞。
再次看到阳光,几人都有一种又活过来的感觉。
“太可怕了,幸好我们都出来了。”
大奎瘫在船边,仿佛重获新生。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就你这样,以后三爷怎么还敢带你出门。”
潘子心情也不错,数落大奎都是笑着的。
“三叔,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到底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出来好一会儿,吴峫才缓过劲来,问吴三醒刚才那个女鬼到底是什么来历。
“应该是傀。我以前也是只在古籍里看到过关于它的描述。亲眼所见这也是第一次。”
吴三醒道,“白初,那个傀还和你说了什么?”
“她还说,她不知道墓主人在哪儿,需要我自己去找。不过她给了我一卷布帛,应该有关于墓主人的下落。”
白初指了指自己的包。
刚才那四件东西他都收到自己的包里了。
听到帛书,吴峫的眼睛就亮了。
他现在能站在这里,可不就是因为他阴差阳错得到了一卷战国帛书。
现在又来一卷帛书。
有没有可能那卷帛书里也藏着一个墓?
吴家除了吴三醒,没有人沾染摸金这个行当。
吴峫的前半生更是只听说过关于摸金的事,从未碰过这一行。
家里人都不允许。
甚至这一次他也是偷摸跟着吴三醒来的,他爸妈他们根本不知道。
一想到自己也许会连续遇到两个墓,吴峫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他看着白初的包。
目光火热。
几人把船划到岸边。
岸边有几个人。
那几个人看到他们,就跟见鬼了似的,大喊着跑进了村里。
“他们怎么跟见鬼了似的?”
吴峫最先跳下船。
“小三爷,你是不是忘了之前那个老头怎么说的,这些村民多半真把我们当鬼了。”
潘子和大奎把牛从船上赶了下来。
这牛也被吓得不轻,不用他们怎么赶,它就急忙从船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