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池茑萝早起两节皆有课,顾思哲送她去了教学楼之后就一个人闲逛到了宿舍里,苏睿没有在宿舍,只有李延一个人。
“苏睿呢?”顾思哲没有问李延的踪迹,池茑萝有课的话,自然李延多半也是有课的,毕竟两人时常有共同的公共课。
刘明没有立刻回答顾思哲的话,只是把昨日买的零食从床上扔给了顾思哲一袋。
“苏睿早起说学生会有事就匆匆去了。”刘明说话的时候还在打哈欠,显然昨晚上没睡足。
“有这么困吗?”
“别提了,李延昨晚上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苏睿睡下了,我们两个人熬夜看了个恐怖片,一大早李延也不让我接着睡”刘明又打了个哈欠,着实困得不行,他一骨碌就爬到了床上,被子窝在一团,随便拽了个边角就闭上了眼睛。
“老顾,你要是走的话把门一块带上,我得好好睡一觉,帮我跟李延说让他给我捎着饭,唔,我快要困死了。”
刘明又接二连三打了四五个哈欠就睡过去了,顾思哲见状觉得有些无聊,在群里给李延发了消息之后就出了宿舍,重新返回了教师公寓。
本想看几本书,可是那文字却入不了眼,就像是蚂蚁,密密麻麻的,看一会儿,头就晕了。紧接着,顾思哲想睡一会儿,可惜没有刘明那么大的困意,只好拉上了窗帘让房间出于昏暗中,结果却辗转反侧几时都没能入睡。
这让顾思哲觉得十分不爽,他只好起身再次拉开窗帘,所有的一切都重新被阳光洗涤。
“还是出去散散步吧”顾思哲自言自语着出了门,他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无非是心里有事,寝食难安。
虽然还在五月份,但顾思哲觉得市的天气都快入夏了,动辄浑身热汗,他只好选择走一片树荫遮盖处。
两旁的栾树早已有了新叶,正为顾思哲提供了纳凉的去处。
顾思哲漫无目的地散着步,不知走了多久,还是来到了那个地方。
自从禁区被苏谦盘下开办画室之后,所有来此的学生都能从大门进入了,顾思哲也不例外。
禁区大门处也有黑色的铁栅栏,从这里开始就变成了两个世界,顾思哲坚定地踏出了一只脚,很快就是第二只。
旧楼房间众多,苏谦的画室只占据了几间屋子,有些大材小用了,本想替苏谦疼惜一番租金,但转念一想,这栋年久失修的楼的租金也是寥寥吧,有人租对于学校已经是万幸了。
一楼的房间多半用来放画材了,美术生们都聚集在二楼上,顾思哲听见有动静就上了楼梯。
顾思哲蹑手蹑脚地在廊上走着,生恐搅乱了他们对艺术的感知。
很快,二楼的画室被顾思哲游览了一圈可是仍未见到苏谦的踪迹,只有助教在监督着美术生门在昏暗的、打着聚光灯的画室里写生。
顾思哲转而又上了三楼、四楼,可是仍未找到苏谦。
正当顾思哲思考着苏谦是否出了禁区的时候,天台上的门被风吹得晃晃悠悠,时而敲打两下已经墙皮脱落的墙体。
顾思哲轻悄悄地走上了楼梯,推开了那扇久违的铁门。
艺术展的大理石雕像还在天台上没有移走,这一个月以来风吹日晒,在顾思哲看来,这雕像似乎没有以前这么光彩了,大概是错觉,顾思哲苦笑着走向了天台的角落。
角落里摆着两张凳子,其中一张已经有人落座了,那人背对着顾思哲正在天台的边缘上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