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辞因与魔族一战失利,被困在了仙界,无法离开。
“战神,您这千年未战,出手生疏咱们也能理解。”
仙帝的酒宴上,一位上仙出言,连笑意中都是讥讽。
温清辞捏着杯盏,并不因那位仙人的话有一丝动容。
桌案上搁着一枚小小的古镜,里面映出的年轻男女,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是玄夜和弥月。
他们在找寻这个世界的真相。
仙灵归位后,千年前的一幕幕过往,亦回到了温清辞的记忆里。
弥月……是他的妻。
是曾经一剑斩杀了魔尊玄夜的,他的妻。
这千年,仿佛是他闭眼又睁眼的一瞬间。但身边的女人,却被玄夜再次夺走了。
明明千年前,他费尽心机,终于让弥月杀了玄夜……
是谁?!让故事再次回到了原点?!
来不及了啊,这次自己觉醒得太晚了。
月儿已做出了选择。
杯盏破碎在他手中。
这一声脆响让殿宇里嬉笑享乐的仙人们,不禁收敛了全部声音。
刚刚那个出言不逊的家伙,脸色刷白。
“你们。”温清辞收了古镜站起身,扫视一圈,“蝇狗之辈。”
言毕,他步履踉跄地出了大殿。
仙界终年一派花团锦簇,无日无夜,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也如此。
月儿曾说,能一直住在这样地方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是的,他们都是什么东西?
他为何,就选择了与这些东西为伍?
“月儿,我好痛苦,你抱抱我好不好?”
“你怎会,又被他夺走了啊!”
温清辞一声发自肺腑的哀恸嚎叫,呕出了鲜红的血。
这世间,真的太孤独了。
***
灵山一片荒败。
太虚宗的所有人皆已散尽。
曾开启过秘境之处,与其他地方没有半点不同。
玄夜有不会顺利的心理准备,弥月却还是十分失望。
他们继续往昔日的太虚宗而去。
各峰都没有人烟。
朝阳峰亦是如此。
曾经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一去不返。
只余那棵巨大槐树下的空空秋千。
弥月默默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掉头离开。
一切消失,唯独洗罪崖的传送阵留了下来。
无数规则之力在阵中流动。
玄夜忽的恍悟,再次拿出那卷地图。
如果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法阵……
灵山,洗罪崖。
如黑白两点,各执于一方。
难道是太极阵?可中间的那道天堑割裂之处,却并非将阵法一分为二的走向。
思路再次走入了僵局。
“小月亮,在这里等我好吗?我还得进洗罪崖看看。”玄夜问道。
为了印证他的猜想,洗罪崖他一定要再去一次。
“把我单独留下,若温清辞来了怎么办?”弥月问。
“但是里面……”玄夜顿住。
罢了,他会保护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