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能适应的没两天就可以面无表情的去做自己的事,不能适应的继续适应。
这几天徐府除了香巧和谢敏住的院子有声音传出,其他地方就像被冰封住一般,死气沉沉。
“越来越冷了。”
谢敏撞开厚门帘搓着两臂进来,看到桌上已经摆上热茶,一把抓起来往嘴边送。
香巧沿墙边活动了一圈,撑着腰要来给他解外衣。
“我自己来。”谢敏就着茶杯焐热了手,再去扶她坐下,“你身子重,以后不要再做这些重活了。”
他去换衣裳,香巧在外面说道“大人的衣裳摸着也不厚了,正好我还想再给孩子做几件衣裳,顺便给大人做一身。”
“不用麻烦,我经得住冷。”谢敏系好扣带,把上下的皱都抚平了才出来。
“方才我是说徐府冷清,一路都没听见人说话。”
香巧也这么觉得。
小姐不在家,姑爷又忙,眼看天一日比一日冷,大家都要准备棉衣炭火好过冬,谁还有闲心唠嗑。
“大人今天当值,还顺利吗?”
谢敏觉得不能总待在徐府守着媳妇什么事都不做。
等孩子落地,家里便多了个人,要吃饭穿衣。穿衣吃饭的钱哪来呢?得他去挣。
“一切顺利,也见到了秦尚书,感觉他比以前和善许多。”
谢敏没瞒过香巧,所以基本上他说什么,香巧都相信。
听他说诸事顺利,香巧果然没有在这事上费唇舌。
门帘忽然一动,兔月往里探头,没进来。
“姐姐,叶家嫂嫂来了,你要见她吗,不见我就送她出去了。”
香巧当然要见东子媳妇,让兔月把人带过来。
“叶家嫂嫂是什么人物,可信吗?”谢敏起身,看样子是要把屋子留给香巧招呼客人。
“小姐请来照管家里大小事情的,姑爷没反对,应该是信得过的人。”
香巧主要时想找人说话,可兔月太小,话题总不对她的口味,金亭对女人家的私隐一窍不通,只有生养过孩子的东子媳妇跟她最有话聊。
正说着,东子媳妇掀开门帘来了,满脸淳朴的笑容。
谢敏还没来得及出去,东子媳妇看见了他,上前施礼“给大人请安。”
“你们在这儿慢慢聊,我到书房去找本书看看。”说着他就往外走。
香巧看见东子媳妇手里拎着东西,问道“叶嫂嫂拿的什么好东西,也不让我看看。”
“前儿个我家里的来府上给小姐把脉,抓了这么几包药,谁想小姐一口都没吃。”
东子媳妇看香巧的神情,是想要瞧瞧里面的内容,一边说,一边往她那儿递。
“我瞧着放在那里也是便宜了耗子,不如拿回去,让两个徒弟留心有没有需要的人。虽然卖不了几吊钱,如果能救人一命,就胜造七级浮屠了。”
香巧抓起药闻了闻,笑道“叶嫂嫂的愿望可要落空了,这就是一副普通的安胎药……安胎?”
两人神色紧张起来。
如果这些真是安胎药,小姐岂不就是那个需要安胎的人?
初五神色凝重的来找秦阶。
“我不想浪费时间听你讲废话,查到就讲,没查到就滚。”秦阶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