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东西有没有人发现?”
“主子放心,除了属下和两个审讯人,没有旁人知道,所有刑具都没人用过,伤药也已经备好。”
“你和沛重守在外边,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向映月说完,抱着麟恪跨入房间,看到各式各样的伤药和纱布轻叹了一声。
暗室不算小,除了刑架和桌案,还有一张太师椅,崭新的小皮鞭和一排竹板放在桌上,看起来并没有多大杀伤力。
“把他绑上去审,他若是招了立刻给他治伤,不能动他的脸。”向映月将麟恪放到椅子上,疼惜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暗室的门刚关上,向映月便感觉脚下在晃动,随即暗室里传来声响,向映月脸色一变,将暗室重新打开,却见拿着轩辕剑的麟恪半边脸都是血,两个审讯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玉兰麟恪!”向映月走近麟恪,一巴掌打到他脸上。
“你这样对我,娘亲不会放过你!”麟恪眼中有藏不住的惊慌,他料到向映月会打他,哪曾想他爹竟然为了向嗣倡对他用刑!
“你娘亲和林金奕都走了,玉兰汐也被她带走,你觉得谁能来救你,乖乖交出解药,爹爹保证给他解了毒立马送他离开。”向映月说着,让那两个审讯人离开。
“没有解药,我等着他被活活痛死。”麟恪看着向映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笑了起来,“已经过去两天,最晚他也只能再活五天,你若是不想杀我,我只需要在你手上撑过五天,就能让他死。”
向映月看着丝毫没有悔改的麟恪,将轩辕剑没收,又在暗室设下抑制灵力的阵法,而后亲手将麟恪绑在了刑架之上。
“轩辕沛重,重新找两个人过来。”向映月说罢,拿过一条细鞭抽向麟恪。
“向映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丝毫用不了灵力的麟恪狠狠瞪着向映月,不停挣扎的他将铁链震的哗啦直响。
“孽障!”向映月一鞭子抽到麟恪脸上,一道血痕瞬间爬上麟恪的脸,若再有半寸,便会伤到麟恪的左眼。
忍住脸上的疼痛,麟恪看着眼前这个人,很不相信这是曾经许诺一辈子对他好的爹爹。
“就算你找到了解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杀了他!”
自从向嗣倡出现在宁远,他的爹爹便会时常打骂诋毁他,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也会拿他衬托向嗣倡的懂事,从始至终向映月都不喜欢他。
“再说打掉你的牙!”
向映月扔了鞭子走出暗室,在放置伤药的地方挑挑拣拣,最终拿了一瓶冰肌玉露。
麟恪一脸防备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向映月,心里越来越紧张,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干脆闭上了眼等待着狂风骤雨。
脸上的刺痛减轻,麟恪缓缓睁开眼,面前的男子正在替他抹着伤药。
“麟儿,爹爹知道你不喜欢倡儿,可他是爹爹恩人的孩子,也是南枯家仅剩的几条血脉。”向映月苦口婆心的劝着,向嗣倡死了不仅韩然断了血脉,对麟恪渡劫也有一定的影响。
麟恪别过头,并不接受建议,向映月每次都说送他离开,却从未做到,甚至还在自己睡着后去陪向嗣倡,他的爹爹,染了向嗣倡的味道,是那样肮脏,那样让人恶心。
见麟恪油盐不进,向映月也不再劝,“这一次你若不松口,就别怪爹爹狠心,他若死了,爹爹在他临死前也会找灵识认他和轩辕氏的人为主,他的孩子,日后也能继承轩辕氏。”
重新安排的两个审讯人被轩辕淮重领进暗室,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麟恪,硬着头皮上前求情,“主子,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对小主子用刑,刑罚伤身,严重些日后练不了武。”
“他有灵力,有没有武功有什么所谓,即刻审,本君倒要看看他嘴有多硬。”向映月说完,又故意道,“让人在府中寻一个适合嫁人的姑娘,晚些时候送到皇宫门口。”
麟恪无视掉向映月,他并不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对,向嗣倡多次害他,因为他是无心人才没死,他凭什么不能以牙还牙。
向映月离开,两个审讯人便点燃暗室的烛光,朝麟恪行了一礼,才将暗室中的机关打开。
麟恪这时才看到那些被隐藏起来的刑具,瞬间害怕起来,原来桌上的那些只是向映月吓唬他,这才是真正的刑讯。
“敢动我,娘亲不会放过你们!”
麟恪看着审讯人手中那长满倒刺的鞭子,浑身都在颤抖,他的爹爹怎么会把他丢在这种地方。
“殿下恕罪,属下只听从主子吩咐,殿下若是害怕就快些招供。”审讯人知晓麟恪身份,可既然要逼供,怎会不用刑。
见麟恪不开口,另一个审讯人说了句“殿下得罪了”便狠狠地将鞭子挥到麟恪身上。
彻骨的疼痛从腰侧传来,麟恪还没来得及呼痛,第二鞭再度抽在身上。
三十鞭抽过,麟恪浑身是鞭伤,骨头清晰可见,鲜血一滴一滴落到地面,很快便聚了一滩。
“殿下,刑罚和主子平日里的藤条不一样,刑讯是会死人的,殿下虽是无心人,若伤到一定程度,也会死亡。”审讯人好心劝着麟恪。
“他把我送到这里,我还能活着出去吗?我若死了,娘亲会给我报仇。”
审讯人也担心事后玉兰婷找麻烦,再不敢再用那些伤身的刑具,燃起炭火,打算用烙刑,既能审讯,又能止血。
麟恪静静看着那些人的动作,泪水顺着脸庞滴落。
烧红的烙铁按在伤口上,麟恪并未像旁人那般惨叫,只是重复一句话。
“我没有爹爹了!”
麟恪笑着,泪水越来越多,“麟儿没有爹爹了。”
北州郡
正在翻看北州粮食报表的玉兰婷突然觉得心口疼痛,林金奕见状,即刻放下手中的事,将玉兰婷扶到床边躺下。
“怎么了,心口又疼?”林金奕缓缓向玉兰婷输入灵力,又担心起李弘,那小家伙不会又挨打了吧。
“这次和以前感觉不太一样,以前是一直疼,这次好像是一阵一阵的疼痛。”
“你可能太劳累了,休息吧,我来处理。”
“北州这几个月被他们搞得一团乱,这些官员也没有什么真本事,当初是怎样通过的考核!”李金琪一直负责这些事,她便没有管过,谁料整个北州郡全是这种酒囊饭袋,连无心人都没有一个。
“这些全部是坏女人推荐的人,北州驻军那边有邱原爱和陈锲,他们不敢太过嚣张。”因为玉兰婷不想听到黛西的名字,故而所有人都叫她坏女人。
“那坏女人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