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琪的白龙马果然是神驹,一口气直上高台。
布琪跳下马,顾不得冲元英发飙,倒是先惊讶莫名起来。
这处地方,一看就是个砂铄荒地 没想到,风水位置倒挺好。
站在高台上,环顾四周,目力所及,尽收眼底。
她闭上眼睛,细细感应。
不对,这是因为有人改置,才引起的气运变动。
她睁眼,再细细打量。
奇怪的,也就是这石台了。
“元始,好大的口气!”
布琪绕行一周,看到了四面四个不同风格的“元始”大字。
“这个元英,字倒是写的不错,或质朴、或沉稳、或浑厚、或隽永,不过,就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点。”
布琪好奇的是,这个石台,明显不是天生原始如此,应该是元英造的。
但,怎么看起来就感觉和周围这么的契合、浑然一体呢?
再看石台中间的条石,隐约倒是个人形,倒也奇妙。
布琪心旷神怡,感觉在这里,自己的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她神思飞逸,却听得自己的宝驹嘶鸣的声音。
回头一看,顿时大怒!
只见在不远处,那个元英正在扯着缰绳拖拽驱赶白龙马。
布琪怒冲冲的上前,喝道:
“你这老匹夫,赶紧放开我的马儿!
忘记刚才是谁驮你过来的了?
恩将仇报,竟然如此粗鲁的对待它?”
丁轩把缰绳放到马背上,哼了一声。
“一码归一码,这样的神驹,驮两个人,也不算什么,马被人骑天经地义,本就是它该做之事。
只是,你也该训训自己的宝贝马儿,不要随意糟蹋水源。
这泉水可是我们要饮用的,它喝了,把水弄脏了,让我们怎么喝?”
布琪怒气冲冲:
“我这马一路劳顿,喝你点泉水怎么了?
不是还在不停的冒吗?
新泉涌推旧泉,又怎会弄脏你的泉水?
明显就是你故意的,抠门、小气鬼!”
丁轩也是恼火:
“你没看到,这畜生直接把嘴对着涌水的泉眼喝,你不嫌脏你喝一口试试?
膈应不死个人!”
布琪顿时被整不会说话了。
“你,你……”
你了半天,愣是憋不出来一句怼人的话。
这白龙马,可是她的爱驹,自己把它打小养大的。
不就喝了点他不要钱的天然山泉水,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叨叨半天吗?
她眼含泪珠,赌气的蹲下身子,掬了一捧水,喝了下去。
“看,我就喝了,这下你如意了吧?
我喝得,你们就不能喝得?”
丁轩撇撇嘴,懒得和这个娘里娘气的混小子较真。
“看好你的马,它再嘴凑上去喝水,看我不捶杀它!”
布琪被顺喉而下的清甜泉水,正滋润得舒服,刚下去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又上来了!
丁轩快步走开,声音远远传来:
“你不会拿物件盛水饮它吗?
它在你心中再珍贵,毕竟是和人不同的畜生!”
布琪还要发怒,却看到哥哥他们,也已经到了高岗下。
于是只好气鼓鼓的取出一个紫金钵,舀了一满钵的泉水,放到马头地面上。
布琪拍拍马脑袋:
“龙儿听话,喝这钵里的水就好,千万别再探头直接喝泉水了。”
那白龙马颇通人性,打着喷鼻,摇着脑袋,俨然是听懂了主人的话。
安置好自己的宝马,布琪也走下高岗,迎接自己的兄长。
来到近前,却发现气氛有点尴尬。
布衣、玲珑、黄太等人,是同时到达的。
众人本欲同登高岗,却不料站于旁边迎宾的杨小六父子,伸手阻拦住了黄老太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