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双喜欠别人钱了?看来还不是个小数目。
可既然手头缺钱,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云天娇正想着就见郑婶从院子里出来了,脸色憔悴,看上去像是老了好几岁。
“郑婶!”
听见云天娇的声音,郑婶便寻声看过来。
“娇娇,你来啦……”
虽然她回应了,却有气无力,像是遭遇了什么打击一般。
云天娇见状立马过去,扶住了她的胳膊。
“郑婶,加工坊怎么回事?双喜怎么会欠别人钱?”
郑婶听完便眼一红,一把握住云天娇的手,泣不成声。
“娇娇啊,我们家这日子要过不下去了……”
她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云天娇赶紧扶着她进了屋,想了解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进了院子一看,就见本来拴在树下的那头水牛不见了。
本来郑家买了手扶拖拉机后,水牛就打算卖了的。
已经养了很多年,郑婶舍不得,便又留下。
可眼下牛却不见了。
且不说牛,就是棚子里的手扶拖拉机,还有屋里的电视机、收音机、电风扇,都没了。
就连生活必须的八仙桌,家具也不见了,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的,要不是还有床在,都没人相信这里还住着人。
云天娇一边扶着郑婶,一边皱眉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有困难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她不问还好,一问起来郑婶就嚎啕大哭起来。
“娇娇啊!双喜他迷上赌钱了,把存款都输完了不说,家里的东西也叫那些人搬走了。”
“我们管不好他,儿媳也劝不住,前几天就带着孙女回娘家了。”
“说是他不改,就要离婚!”
“媳妇回娘家,这个逆子也不去接,昨晚上又跑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郑叔这会去找他了,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听完这些话,云天娇便明白怎么回事。
现在生活条件渐渐好了,总有些人会聚在一起玩牌。
其实农闲的时候玩一玩也没什么,可一沾上钱,这消遣的味道就变了。
而且能玩到家里东西半空,闹到妻离子散,那就不是一般的赌钱。
云天娇猜想,多半是那些人了解到双喜家条件好,给他下套了。
换做旁人,这事云天娇不会管的,毕竟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可两家交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不能眼看着双喜家就这样被人害到破落了。
“郑婶,他们都在哪玩的,跟那些人?”
郑婶听她这意思是要去找,便立马道:“娇娇,我这心里难受就是跟你说说,你可别去,那些都是个混混,你一个女人家去了要吃亏的!”
云天娇拍拍她的手,安慰道:“郑婶,你放心我就是问问。”
可郑婶还是摇头,“别问了,娇娇,我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双喜要真不学好,谁也救不了他。”
“所以,你也别管了……”
郑婶一直到最后也没说儿子究竟是在哪玩牌的,不过云天娇想要知道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从郑家出来,云天娇就回家了。
豆腐坊里大家伙都在不停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