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李清河让冉秋叶带路,去校长办公室。
他对于学校不熟悉,还真找不到地方。
“清河,要不算了吧,他们不好惹的。”冉秋叶担心道。
“他们不好惹,我就好惹了?放心,他们不敢动我的。”李清河安慰道。
无奈,冉秋叶只好指路,李清河是为她出头,不能只让别人冲锋陷阵吧。
李清河看着探头出来查看的那些老师,心中冷笑,一个纠察队组长就给他们吓住了。
现在可是工人的时代,自身清白,有什么好怕的。
一个纠察队就以为能只手遮天了?也就是那些突然上位的人敢这样,以为自己手里有了点权力,就无法无天,一朝得势便猖狂。
真有脑子的人,那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
剧中,何雨柱都敢大耳刮子抽保卫科长,虽然有其影响力下降的缘故,但是也能看出来,只要自己身正,根本不用怕什么纠察队。
李清河烈士遗孤,三代雇农,正经的工人出身,在这个时代,那就是护体金身。
还有立功证书傍身,别说一个纠察队组长,就是厂长,敢用身份压他,上去就是一顿打,只要有理,厂长也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只是工人太老实,总是想息事宁人,受到老思想禁锢,觉得民不与官斗,总是吃亏,也让那些猖狂之人越发有恃无恐。
可工人就是工人,身份是最高的,即使只有一个人,闹起来也不是随便能压下去的。
要是形成了规模,厂长都得老老实实道歉,解决不了,少不得脱一层皮,有关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不多时,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此时,他吃完饭想睡个午觉休息休息,突然,“砰”的一声,办公室大门被人踹开。
吓得他一哆嗦,起身想要喝骂,然后就看到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冉秋叶。
想要骂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倒不是怕冉秋叶带人来闹事,而是那年轻人身上的气势太吓人,让他感觉对方随时能弄死他。
“你就是校长啊?”年轻人咧嘴一笑,问道。
“我......我是......”张校长愣愣的点头。
“那就好,张员外,你这个地主头子能不能管管手下的小地主,让他给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一个活路?”李清河见已经震慑住了对方,收起气势,平静问道。
张校长:“??????”
地主头子?我?张员外?
“不是,这位小同志,现在可都是新时代了,哪有什么地主,你说话要注意......”
李清河抬手打断对方,“不,张员外,你们学校的纠察队组长可是把冉老师当成长工在用啊,别的老师吃完饭都休息了,只有她被要求干活,大中午的,也不怕把人热中暑了,啧啧,果然,地主就是聪明,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听着李清河一口一个张员外,把学校形容成地主,他心头砰砰直跳,这话可不能传出去,不然他这个校长就当到头了。
而且,也明白了对方为什么来踹他的门,是来给冉秋叶找场子的,心里感慨这小子是真的狠啊,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搞,。
“小同志,你先别急,有什么事我给你做主,这种话就别说了,我实在担待不起。”张校长赶紧安抚。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在地主面前只有跪着的份儿呢,原来地主也是讲理的,那我就放心了。
“那么,张员外,冉老师的事你是不是得给一个说法?”
见对方还叫自己张员外,张校长嘴角抽搐,看来这件事要是解决不好,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了,万一出去乱说,自己岂不是下场凄惨?
小跑过去,将门关上,就是刚才被踹了一脚,门上的插销已经报废,锁是锁不上了,只能掩上。
“来,小同志,冉老师,先坐,对了,不知道这位小兄弟贵姓?”
张校长客气的招呼两人,李清河带着有些拘谨的冉秋叶坐下,也没回答对方的问题,直接即将两个证书放到桌上。
看着两本红皮证书,还有上面的字,张校长眼皮直抽抽,自己是招来了一个大爷啊,根本惹不起好不好。
但为了确认一下,他还是拿起证书看了起来。
第一本,立功证书,姓名,李清河。
第二本,烈士证书,姓名,李长福,看姓氏,应该是面前年轻人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