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吗?他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
魏琦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懒懒的躺在病房的沙发上打电话,一旁茶几上放着切好的水果和温热的水。
林闻还在乐此不疲的剥柚子,玻璃盘里盛满了晶莹剔透的果肉。男人把盘子端到魏琦身旁,伸手捻了一块喂给他吃。
“嗯,是受到了重击,不过是腿部。脑袋没有明显创伤,拍了CT也没有查出什么症状。……但我还是怀疑…好,你是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了,我当然信你。”
“不好吃别剥了。”魏琦只咬了一口,尝到酸苦味后就吐到了男人手里。他掀起眼睑看了他一眼,口吻严厉,“没看见我打电话吗,滚一边玩儿去。”
谁送的果篮,真他妈难吃。
酸涩味在嘴里蔓延,魏琦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随后便接着与电话那头的人聊了起来。
林闻则是默不作声的含了块奶糖,他把桌上的水果收拾好后就拄着拐去洗手了。
魏琦盯着男人一瘸一拐的身影蹙起眉。代步轮椅不坐却喜欢整天拿着个碍事的棍儿走来走去,真他妈难伺候。
他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过头叹了口气,却还是发消息让外面候着的人买个轮椅一会儿送过来。
“是林闻先生吗,该换药了。”
小护士敲了敲门拿着装着药瓶的托盘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在沙发上葛优躺的人。
魏琦瞧了她一眼挂了电话,朝着卫生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漫不经心道:“病人去上厕所了。”
“好的。”
“……他脚踝处的那个纱布一定要缠那么厚吗?很丑。”魏琦其实是想说缠那么厚会不会不舒服,可到嘴的话非要拐个弯才能吐出来。
他清咳两声坐正了身体,余光瞥见了即将从洗手间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