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梦和昭倩表情古怪,面无表情的说道:
“恭贺了不得的公主和应龙君,新婚大喜!”
陈曦讪笑着举杯:
“嗯,呵呵,多谢,多谢!”
祁燕淡然一笑:
“多谢石夫人、景夫人。”
黄梦和昭倩瞪了她一眼,闷闷的坐下了。
敬完酒,陈曦和祁燕又吃了一阵就回新房了。
陈曦起身时,抱了抱张巧云的头,张巧云心里蓦然腾起一阵酸楚,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她拍了拍陈曦手,笑着摇了摇头,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女人和爱郎在一起,心里当然不会好受。
回到房里,陈曦抱住修平儿,把她推走:
“不准守在这里,回去吃饭、睡觉!”
一股暖流涤荡在小女孩的心间,她心情很是愉快,蹦蹦跳跳的走了。
祁燕笑吟吟的看着陈曦关门、走近,语气带着调侃:
“郎君,这回看你怎么跟蓝魅儿交代!”
陈曦摇头苦笑:
“累了几天了,去换衣服睡觉罢。”
祁燕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立马吹熄了蜡烛,她穿的是张巧云送给她的新式内衣、睡裙。
一片漆黑中,她准确的走到床边,跨过陈曦,来到大床里侧,把手中的白布铺好,盖上被窝,一颗芳心砰砰直跳。
稍顷,祁燕平复了心情,镇定说道:
“你,来罢。”
陈曦笑了,这种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他虽然听过多次,但身临其境,还是感到了乏味和无趣。
祁燕见到陈曦没动静,诧异道:
“嗯?你莫非,真的嫌弃我?”
“不是的,燕儿,你听我说,女子的第一次很是难以忘怀。
如果就这样例行公事般,敷衍了事,未免太可惜了,毕竟一辈子只有一次!”
陈曦仰躺着,没看祁燕。
“哦?那要如何才能,合欢?”
“自然要两情相悦,心心相印,彼时合欢,那种滋味销魂蚀骨,永生难忘!”
“哎呀,你小子确实是花样百出!我闻名多时了,还是想不到你的心思竟如此之多!
我俩就是一场交易,难道你娶我是因为你喜欢我?”
祁燕的语气略带调侃,同时心里也泛起一丝酸楚。
她身系家国重任,恋爱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太奢侈了。
“燕儿,我娶你,是因为我心疼你!”
“呵呵,原来是可怜我才娶的!”
祁燕完全恢复了冷静,说话丝毫不带任何情绪。
陈曦叹了口气,
“燕儿,不一样的!
可怜,是看到弱小的人在痛苦中挣扎而难过。
而心疼,是看到敬佩的人或是心爱的人,在痛苦中挣扎而难过!”
祁燕有些怔愣,这家伙一套一套的,自己好像差不多被他牵着走了。
祁燕是为家国而嫁,现在要和一名不熟悉的男子亲热,心里本来就有些抗拒,现在他不主动,祁燕乐的自在,轻松一笑:
“随你,反正过几天,你就要去找你的蓝魅儿两情相悦,心心相印去了!”
陈曦笑道:
“燕儿,你既然嫁得我,为夫自然要一辈子都疼惜你、爱护你,再等些日子,不着急的,先睡罢。”
陈曦转过身子,捧着祁燕的俏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翻身睡了。
祁燕被他偷袭得手,脸顿时涨的通红,四唇接触时,一种奇异的感觉涌起,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陈曦鼻子里闻着处女的阵阵甜香,哪里能安然入睡?
已经近半年没和女子亲热了,此时身边躺着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他也很是心猿意马。
女子樱唇那柔软娇嫩的触感,很是动人心弦,不过他真不愿意如交易般要了女人。
之前祁燕扮成男子,周旋于楚国权贵之间,已经见惯了男子的淫秽不堪。
本来以为一番动静了事,眼睛一闭一睁,就这样成了别人的妻子。
没想到这怪胎行为处事迥异常人,让她手足无措,不由得心烦意乱了起来,心里恨恨骂道:
“一天到晚净作妖!想要本姑娘喜欢上你,做梦去罢!
你不要,本姑娘还不伺候了!”
祁燕气咻咻的盖好被子,眼睛狠狠闭上,虽然奔波劳顿了几天,但心里纷纷扰扰,婚宴带给她的新奇和兴奋还未消散,哪里能睡得着?
黑暗中,祁燕侧身,恨恨的瞪着睡得香甜的陈曦,心里满是好奇。
这小子明明比自己小着五岁,竟做出了一系列惊天动地的大事!
脑子里更是充满了奇思怪想,什么春节、中秋节……
还有身上这些新奇古怪的内衣、内裤、睡裙,穿起来竟是如此的舒服,难不成也是这鬼怪小子设计的?
一口一个燕儿的叫着,本来祁燕很不习惯,但听着听着,竟感觉好像一个慈爱的长辈在呼唤自己一般,很是怪异,同时让人心里暖洋洋的,很是受用。
祁燕心里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不知道身边躺着的是什么变的。
她不由自主的回味起之前那个吻来,明显感觉到男子吻她与情欲无关,只是一种关爱之意,心里不由得有些荡漾了起来,这一吻已经触动了自己内心深处。
早晨,陈曦醒了,祁燕还在睡着,她一夜都没怎么睡,到了黎明时分才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陈曦看着明艳动人的妻子,心里不由得一荡,不禁佩服起自己来。
这么美的处子,自己都能忍得住!
他摇头笑了笑,轻手轻脚起了床,穿上衣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