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会是这样……”
在凤时裔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旁的万法宗的弟子们已回过神来了。
几个曾在司谣剖丹那日在门外口出恶言的弟子,一瞬间像是一直坚定的信念被打破了般。
每个弟子脸上除了无措,心虚,就是一副受到了打击,求救赎的模样。
全都不敢看向司谣,亦不敢去面对。
就连凌樾,脸上都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司谣在将金丹剖了后就没了求生意志。
任谁在那一番真心之下,还被所有人误会和恶语相向,还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辩解,都会是绝望的。
可洛沅忱,身为司谣的师尊,身为司谣被众人误解的罪魁祸首。
又为何一直都不澄清。
为何一定要到司谣对所有人都失望彻底了,才肯将事实真相说出来!
第一次,凌樾对自己以来一直敬仰的师尊有了不满,有了怨怼,有了愤怒。
更是从心里替司谣感到不值。
亦有种,自己师尊配不上司谣,和想阻止两人结契,将司谣带走的想法。
与之前者完全不同想法的,就只有沈予行和林纤云。
前者是,她果然自己师兄不是真心,而是作戏,估计连结为道侣都是不愿意。
后者则是错愕过后,一边心疼的看几眼司谣,又一边快快乐乐的看几眼众人。
一副看戏的模样昭然若揭。
……
那日竹屋之前发生的事,在洛沅忱说出那一席话,没一个人接话后尬住了。
最后司谣是在受不了众人各异的目光,趁所有人不注意之际溜走了。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不知道了。
只是听说,众人是不欢而散的。
怎么个不欢而散法,她就没注意了。
……
结契大典前一日的晚上。
月光惆怅。
夜凉如水的月光下,司谣新住处外面,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距离,分别站了不同的身影。
每一个全都遥遥的望着这边亮着灯火的屋子,眼中神色似迟疑,似犹豫,似挣扎,又似思索。
更有纠结。
他们已经在这站了许久,从天还没未黑站到天色渐渐暗下来,直至越来越黑。
只余冰凉的月光洒在身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在月光渐渐转弱,快没时间时。
似挣扎,纠结,犹豫过后的坚定想法,几道身影中,终于有人动了。
前后有身影朝他们看了一夜的方向赶去。
……
与外面的几道身影相同的是,司谣同样一夜未睡。
却不是为了什么人烦心。
只是单纯的为连续几日跟踪君御,对方什么都没做,安安分分的,让她的计划落了空。
白白浪费了时间,到了结契大典这样紧迫的时间也没个定下个可行计划供她用的办法。
自然,她是不可能真的和洛沅忱结契的。
要怎么做,她还得想想。
正在烦心时。
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敲门?司谣疑惑,思索了几秒后,她还是懒洋洋的起身,一副无精打采的去开门。
“小君御?”看到来人时,司谣有些惊诧。
惊诧的同时,心中隐隐有些这人要搞事了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