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使夜寒本就破损的心肌每跳动一次就会要承受着撕心裂肺,被活生生翻搅的剧痛。
无意识的去攥紧刚包扎好的指节,夜寒紧闭双眼,眼尾氤氲着无法消退的薄红。
脑海里始终记得幼时他在失去母亲后,顾宴安和顾刃嘲讽自己和同样失去父母的砚初,说他们是不祥之人。
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深海,思绪完全混乱后。
夜寒脑海浮现了在博恩时程遇当着自己的面把晨曦背走时,他曾说。
这辈子,他只放开晨曦这一次………
包括他也说过,他其实……好怕弄丢晨曦。
“晨曦,可不可以跟紧我………”
沙哑的呢喃快要被窗外的雨声淹没,沈放站在一旁,还是看到了夜寒眼尾悄然滑落的泪痕。
………
等晨曦回到家时已是翌日上午。
见晨曦在昏睡中都极不安稳的蹙着眉,小脸也根本没什么血色,车上时程遇就又给她喂了安神的药。
在晨曦从昏睡中醒来后,睁眼看到熟悉的家,以及守在自己身旁的哥哥和安浅后,瞬间红了眼眶。
“哥哥………”
已经很久都没见到过哥哥,晨曦开口的嗓音都带了一丝委屈的轻颤。
一下扑在哥哥的怀里,晨曦眼尾很快就被一股莫名的酸楚冲得通红。
知道这些天妹妹在瞒着自己很多事,而且她手腕一看就是被什么人狠狠抓破过。
当时顾温笙发狠的攥着晨曦手臂,一脸病态的说,血一点点渗出肌肤的样子一定很美。
只差一点儿小臂就会被尖刀刺破刻下痕迹。
晨曦趁着侍女阻拦,只能不顾一切的拼命去挣扎,被掐出的血痕也刻入手腕。
用力把妹妹抱紧,宋晨景手轻轻按上晨曦的头,他鼻腔发酸,心里闪过一抹痛色。
“晨曦,我知道你要为小染报仇,但……不要让自己再受伤,好么?”
在安浅去给晨曦拿炖好的排骨粥时,虽然都饿得晕晕乎乎,晨曦还是心急的去给沈放发消息。
【夜寒的手要紧吗?可不可帮我转告他………他去做,他要做的事吧,我没有放开他。】
其实夜寒这几日一直都在连轴转,每次晚上回来时,自己是生气也委屈。
但也能看出夜寒其实一直都在强撑,他其实已经很累了………
那日她从昏睡中醒来时,隐约听到了严大贺的事。
知道夜寒走到今日,包括去争夺继承人的位子,都是为了能给父亲报仇,晨曦默默垂下头。
她和夜寒如今赌气陷入僵局,她在……是不是只会误了夜寒………
………
翌日下午,桦海一年一度的专为九大家族所创办的最高级别的车赛拉开帷幕。
因为高烧和温笙用的药对撞在一处会有极强的副作用,沈放强制性的让夜寒多在博恩待几日。
暮色斜阳,夜寒正颓然的叼着烟坐在病床上。
他顺手将烟从唇口拿下,烟雾很快遮挡了他俊美的脸庞。
苏小糖默默坐在一旁扒着柚子,她正想问哥哥是不是把白曼玉收拾了,晨曦姐姐就会回来。
当阿冰来时,他在说“少爷。”两字时,顾夜寒在抬眸瞬间眼中翻涌着一片冰冷暗色。
“唰!”刹那间,一层白色粉末骤然扫向夜寒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