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训第一天,凌要去羽林卫报到,顺便跟着大哥和三哥护送李太傅上朝。
聂阳天边走边交代,“特训肯定是一整天,晌午你跟羽林卫一起用饭,放心,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
沐怀仁也叮嘱,“今天是十三,你自己多加小心。要是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立刻去找左卫和何太医。”
“嗯,知道了。”凌点点头。因为前一天看到两个候选人汗流浃背的样子,她今日特意穿了件厚披风,里面是一套深色短打,免得出了汗太显眼,也省得往回走时着凉。
“你这件衣服的袖子,不方便藏刀吧?”聂阳天问。
“刀就放轿子里吧,估计用不上。”凌紧了紧袖口,“反正就是个特训,应该不用拼命吧?”
宫门处,乐毅正在等她。
“你以后每天都从这个门进来吧,先在偏殿取完血,再去羽林卫那里受训。”
“每天都要先在你这儿触个霉头啊?”凌不乐意的说。看来用不用拼命虽然还说不准,但见血是肯定的。
“哎呀,以凌姑娘的身手,这都是小事。百无禁忌,咱们百无禁忌。”乐毅嬉皮笑脸的说。
偏殿之中,季沧海正埋首于厚厚的一摞奏报中。
何太医身边的小太监连福已经等候多时,见二人进来,便从药箱里取出针袋,又一口气拿出十个瓷瓶。
凌长长的叹息一声,当年刚到苗疆时,蛊神前辈也是从取血开始诊病,也是一次比一次取的多。她实在不想盯着那根针看,只好左顾右盼的转移注意力。
“乐毅,你家大人每天都来这么早吗?”
“这几天忙的呗,大人连家都不回了,天天住宫里。”
凌又瞄了一眼桌上的奏报,“我世叔桌上都没这么厚,他真的不是文官吗?”
“最近情况特殊,事无巨细都要上报,倒不是一直如此。”乐毅白了她一眼,轻声说,“也就是你胆子大,敢随便开我家大人的玩笑。”
凌吐了吐舌头,“我说乐毅,除了皇上之外,我是不是第一个吼了你家大人,现在还活着的?”
“我说凌姑娘,你手上扎了那么粗一根针,怎么还不消停呢?”乐毅心想,下次应该问问何太医,能不能拿针把她嘴缝上。
“就因为这么扎着,不能动才觉得无聊嘛。”
“放心,一会儿到了羽林卫那边,你想不动都不行。”
“乐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呗?”
“行啊,一会儿咱们边走边说。”
好不容易抽了十个半瓶,连福收拾药箱回去,乐毅带她出了偏殿,往内院走去。
“说吧,想问什么?”
“乐毅,羽林卫里都是女的吗?”
“不是。”乐毅摇摇头,“你之前看到的女侍卫只是羽林卫里的一支,禁军十六卫复杂的很,一句两句说不明白。你只要记得,外人把最重要的三队称为左卫、右卫和羽林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