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国看着表情看似没有变化的冯炜妈妈，从那表面的面无表情下，白建国看到了一丝恼羞成怒，冯炜妈妈不再提白鹭，只是坚持强调说要给冯炜换座位。

白建国想等着看高老师怎么处理，不说话也不离开。周围几个家长为什么不走，白建国不知道，但他也不在乎。

就在这个时候，白建国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儿出现在教室门口，也不是很靠近门的位置，只是教室门是敞开的，白建国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白建国不想让冯炜妈妈看到自己的女儿，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就是不想，白建国和女儿走了。

现在试探结束了，白建国心里又高兴又生气。

白建国试探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而是觉得，那个冯炜，不管他妈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总算是优秀的，优秀的学习成绩、优秀的运动天赋，既然是打排球，个子也不会矮，外形应该也不差，这不就是自己当年的样子嘛，只是自己当时能玩的运动只有乒乓球。

白建国是有些怕万一女儿会有那么一丝喜欢，这丝喜欢若真有，白建国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不好，只是女儿会受伤害，自己和何欣都是对方心中的第一个爱人，也是唯一一个，他不怕自己女儿以后会不是和第一个爱人走到最后，但决不能这个可能是女儿第一个喜欢的人就带给她伤害，而且这个伤害还是公开的，沉重的。

白建国和白鹭到厂区的时候还挺早，还不到平时下班的时间，白建国将车子还回单位后，就带着白鹭去了菜市。

冬天的菜市看起来很是萧条，只有棚顶而没有围挡的市集，显得有些阴暗也有些冷。还没到下班时间，摆摊的小贩拢着手戴着厚厚的帽子还有围巾，神情看着有些蔫。白建国走到一个筐子面前，轻轻掀起上面盖着的棉被一角，看了一眼，又盖上，“这个多少钱？”

“两块五！”小贩回答地很利落，不过手没动，还是拢着，在不确定客人是否真的买就伸手出来，实在是太不划算了，手冷了半天都捂不暖和。

“称两斤！”白建国直接说了要的斤数，白建国的干脆让小贩很高兴。应了一声就拿出塑料袋，再掀开棉被就装起来。

白建国买菜就是这样，遇到喜欢或稀罕的菜总是会买一些，好像就没讲过价。

白建国和白鹭一起往家走，路上没遇到什么人。父女俩说说笑笑地走着，遇到有一树雪花的，白鹭还会跑过去踹一脚，再飞快跑开几步，再回头看漫天雪花簌簌从树上落下。

白建国就笑着看自己的女儿和她眼前的飞雪。

晚上一家人又是喜乐温暖的一餐，新的一年就这样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