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抱着曲冬儿走进白天鹅宾馆的时候,柳将军也抱了小墩墩下楼。
很多时候,包括当初给孩子起名的江澈在内,都忘了三墩和柳将军的儿子其实有个大号叫赵永孝,而只称呼褚涟漪给取的那个小名:小墩墩。
这大概因为大家其实都不愿意去回忆这个名字的由来,那个过程。
迎面就看见了,柳将军手上虎头虎脑的一个孩子,顶着一丛黑黄色嫩毛,正跟妈妈怀里舞胳膊蹬腿呢。
算一算时间,小墩这会儿应该正好一周岁刚过当然看着远不止。
曲冬儿在江澈臂弯里抻了抻腿,示意放她下来,让江澈去抱小墩墩。
“会走路了吧?”江澈放下冬儿,一边迎前一边问。
“嗯,早两个多月就会了,现在搁地上能鸭子跑。”柳将军爽朗笑着。
“那真够早的不过这些本能的东西,其实不用着急让孩子去学,急了有时候反而不符合成长规律。”
江澈说教一句,跟着朝小墩墩弹舌头,“塔塔”两声逗他,把他的视线吸引过来。
“什么规律哦他就没规律,我们也没人特意去教。”将军神情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就一回给他单独搁床上睡觉,醒了,也不哭我妈在外屋烧饭,突然听见屋里骨碌一声,心说坏了,孩子摔下床了。跑进去一看,是摔下来了,不过没事人似的,扶着床正沿自个儿走呢。”
赵三墩的儿子是这样学会走路的。
“彪悍。”江澈也只能这么感慨了,说罢拍一拍手,张开手臂说:“来,小墩给干爹抱一下,好不好呀?”
小墩墩又看了看他,眼神困惑片刻突然张胳膊朝前一倾身。
“嘿哟你这臭小子,你可比你亲爹机灵哈,这么丁点儿大就知道看人下菜了你怎么每回总不让我抱呢?”
一旁的李广年笑骂着,他因为常驻庆州,一般两个月才回去一次,所以每次都要跟小墩墩重新熟悉,否则根本接不上手。
“江老师这跟他按说更不熟啊。”一片笑声中,李广年回身问大家说:“你们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一时间议论声就起来了,气氛亲切而热闹。
“那是孩子有福气。”茶寮来的老人笑着道:“广年你自己也赶紧生一个吧,回头就不必用别人的了,你的肯定个高。”
“哈哈,那肯定高。”大伙儿都笑着说,说完看看一旁鹤立鸡群的马东红,她跟李广年从茶寮到庆州,相识相交,这阵子已经开始挑日子了。
“赶紧的,赶紧的茶寮女排有周映,男排也可以出一个嘛,或男篮也行。”
江澈一边跟着起哄,一边从柳将军手里接过来小墩墩。
“嚯,沉。”江澈上手掂了掂说。
“不但沉,还皮呢,抱着也不老实,成天扭来扭去的,力气还大,不使点劲儿特难抱”,柳将军笑着说:“上次我叔公,就当初我和三墩结婚的时候叫我爸绑了的那个抱他,差点给他一把带地上。跟你说,你防他突然一下乱扑哈。”
“好。”江澈点头,心说这结婚生子,赵三墩除了变得比较有文化,基本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大改变,倒是柳将军生了小墩墩后,现在越来越像一个温柔仔细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