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茹在看到陈凡的那一刻，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汹涌了起来。

她迅速转过头来，不敢再往身后看。

姜小茹将脑袋埋进膝盖，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很快，雷公和乌木婆婆来到了陈凡的跟前。

乌木婆婆看着眼前脸色忧郁的陈凡，冷冷说道：

“小茹很伤心，这事由你而起，你自己解决！”

“就算你不喜欢她也没关系，明确的告诉她就好，我不希望你把她当做什么自己的工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如果让我知道的话，你小子就死定了！”

说完她就重重拍了拍陈凡的肩膀，然后迈步离开。

雷公也看了他一眼，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叹了口气后便追上了乌木婆婆。

很快二人便走远了。

湖畔也只剩下了陈凡跟姜小茹。

陈凡看着湖边背对自己抱膝坐着的姜小茹，神色十分复杂。

他缓缓走上前去，坐在了姜小茹的身边。

“小茹，我...”

“其实之前是个误会。”

陈凡平时的伶牙俐齿突然没了作用，说话磕磕巴巴的。

“霞是我路上碰到的，她是想让我加入执法队。”

“一路上聊了起来，所以才会...”

姜小茹听到陈凡的解释，扭头瞥了他一眼。

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眶唰的一下又红了。

她赶忙躲开陈凡的眼神，将脑袋埋进膝盖，强忍着不让泪流下来。

片刻后。

她细声细语的声音传来：

“陈凡，你喜欢我吗？”

陈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噎住了，他双眼瞪大看向姜小茹。

然后就看到对方转过头来，水雾朦胧的双眼中充斥着各种情绪。

委屈，依赖，柔和，审视，认真，倔强...

陈凡嘴唇微微颤抖，迟迟说道：

“我是个杀手...”

“杀手不应该有感情，那会害了你的...”

“我...”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姜小茹就带着哭腔吼道：

“我不在乎！”

“你只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态度！”

陈凡看着对方声嘶力竭的样子，迟迟没有开口，心中却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面对这个问题，这个之前他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这一次，终于到了面对的时刻。

陈凡的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在做一个很艰难的抉择。

渐渐的，姜小茹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从断断续续到嘶声痛哭。

越来越凄厉。

直到姜小茹已经灰心绝望的时候。

陈凡缓缓靠了过去，伸出手臂抱住了她。

姜小茹身子一颤，感受到身体上的触感，立刻便往他的怀里钻去。

这一下，姜小茹哭的更厉害了。

她不断在陈凡的怀里挥动着白嫩的手臂，捶打着他的胸膛。

陈凡无奈的笑了，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柔和的说道：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我只是一直在逃避罢了...”

听到他的话，姜小茹哭着哭着笑了起来，然后又哭了起来。

“坏蛋陈凡，坏死了！”

陈凡看着在自己怀里哭闹姜小茹，笑着说道：

“好了小茹，脸都哭花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姜小茹突然抬起小脸认真的盯着他：

“不好看了你会嫌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