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小院中的几人也渐渐停止了喧嚣。

小桌上的花生和瓜子已经被吃的差不多，此时只剩下一地的花生壳和瓜子皮。

散落在小桌和桌下地面。

六人渐渐起身，又说了几句后便各自回房，准备休息。

陈凡身旁的姜小茹拉了拉他的衣角，俏脸上有些担忧的问道：

“陈凡，你没事吧？”

“怎么这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是不喜欢这个氛围吗？”

“要不我们明天去找个别的地方住吧？”

这时，陈凡终于回过神来，他笑着摸了摸姜小茹的一头秀发，说道：

“没事，我不爱交流而已。”

“这里挺好的。”

“我们回去休息吧。”

姜小茹仔细打量了他两眼，看到对方自然不作假的表情，点了点头：

“嗯，那好吧。”

然后她便跟着陈凡回了房间。

他们所在的房间是小院的侧卧，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一张床，一个木桌，和一些零散家具。

由于长时间没人住，看起来有些简陋。

好在陈凡二人之前打扫过一遍，现在已经整洁了不少。

虽然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但他们早已习惯了睡在一起，倒也没有在意。

只是突然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二人有些睡不惯，在床上躺了许久都没睡着。

姜小茹缩在陈凡怀里，抱得很紧，嗡声说道：

“陈凡，你睡着没？”

陈凡听到这话，低头看着怀中娇嫩的女孩，摇了摇头：

“没...”

然后他迟疑了一下，问道：

“小茹，为什么人会有这么复杂的感情呢？”

姜小茹听到这话一愣，抬头看着陈凡的眼睛，从中看到了清楚的疑惑。

她噗嗤一笑，伸手摸了摸陈凡的额头，笑道：

“陈凡，你也没发烧啊？”

“怎么突然变傻了？”

“人当然有感情啦，没有感情的人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你别告诉我，你做杀手把脑子搞坏了！”

陈凡眉头微皱，虽然姜小茹说的他都知道，但还是难以认可。

他沉吟了一下，迟疑道：

“小茹，那你觉得我有没有感情？”

“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想要通过他人的视角来审视一下内心。

姜小茹听到他的问题，俏脸带笑，立刻点点脑袋，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

“陈凡，你当然有感情啦！”

“你对我这么好，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陈凡听到这话，看着眼前神情真挚的女孩，有些恍惚。

这段时间相处的画面一幕幕的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

然后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我明白了。”

“睡吧，小茹。”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姜小茹的后背，闭上了双眼。

姜小茹看到他这般模样，噗嗤一笑，缩回了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喃喃着：

“陈凡，虽然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坏蛋...”

“但你对我真的很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