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虽没有明说，在场的人谁不知道。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时不时从霍去病，沈清，太子嬴政身上来回转动。而陷入风波中的三个人各做各的事，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沈清眼中狡黠一闪而过，笑着反问道，可惜笑意不达眼底。

“说得好，但是然后呢？”

张六不屑嗤之以鼻，再次丢出来一个炸雷。

“然后就是你的身份，你明明是一个秦国灭门商人之子，为何还会有不小的势力，为什么在赵国恰好与太子嬴政相遇，从而成为太子的伴读。”

沈清揉了揉冻的通红的手指，半开玩笑的的说道“灭门是灭门，是我家灭的门，又不是我父亲故友的家。”

“你认了？”

张六有些不可思议，他还以为沈清会像之前一样随便找一个借口哄弄过去，或者是装作若无其事。

赵辰，陈言，蒙恬目光落在站在视线中间的沈清身上，眼中带有一丝考量，不过仅是考量没有半点其他的想法。

沈清摆着手半嘲笑，半认真的说道“这可不能断章取义，我说的是被灭门的只是我家，可我从头到尾可没有认我有势力，更何况……”

他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身边的人，笑着伸出右手比了一个三，继续说到“你也不想想那时候我才多大，若我真有那么厉害，我又何必跟着殿下在赵国邯郸受非人之苦。”

赵辰认同的点了点头，觉得沈清说的极其有道理。那时候他看不起太子嬴政，一是他的家族合作的是韩霓，成蟜母子；二是相当以为太子嬴政是从赵国邯郸归来，身上，思想，习惯皆被赵国同化；三是遇到太子嬴政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好像比不上太子嬴政；四是他与太子嬴政相遇时，他竟然为了一个卑贱到骨子里面的奴仆当场博了他的颜面。

说好听点是博了他的颜面，说难听点就是看不起他的家族。一想到这些就让他难以忍受，这也是为什么赵辰为什么讨厌太子嬴政的原因。

在类似于赵辰这样的公子，在刚启蒙的时候会仗着自己的家族为非作歹，可是等到了解一些事情的时候，他们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一举一动跟着家族联系到一起。这样的人他们或许不在乎他们自己，但是他们不会不在乎他们的家族。

虽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甚至觉得可笑，没有半点自由，但这也是事实。要不然也不会有很多人为了大局放弃了自己，只为保住自己的家族。

沈清冷不丁说出一个秘密，一个很多人都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最主要的是我们在赵国邯郸的时候，有一些痛苦不是你们给我们带来的，何必在这里信口雌黄。”

知道的人是因为他们做的事，为了以防万一，不知道的是认为没有必要，觉得不足为惧，知道不知道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霍去病偷偷瞄了一眼沈清，笑而不语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