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传雄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眼前是一排黝黑的铁栅栏,根根铁柱散发着诡异的寒芒。
柳传雄苦笑一声。
看来自己是难逃这被封印的囚笼。
借着微弱的烛光,他打量着四周。
四面都是灰色的石墙,却被锦缎遮挡住,身后是一张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
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柳传雄不觉一愣。
这是牢狱该有的景象吗?
更让人惊奇的是……
床边有一面铜镜置于红木桌上,台上摆放着零零散散的画眉墨、口脂、胭脂、花钿……
桌上还有件粉色的戏服……
柳传雄嘴角隐隐勾起怒意。
他拿起烛台缓缓走到栅栏处,将手伸了出去,斑斑点点细碎的烛光瞬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没。
柳传雄估摸着自己身处地牢。
就在此时……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这里黑咕隆咚的,是待客之道吗?”
“赶紧掌灯!”
霎那间,灯火通明!
“哈哈……柳掌门怠慢了!”
“薛承,何必惺惺作态?我深陷牢狱还在乎几盏油灯?”
“柳掌门看看这些摆设哪里像牢狱?”
“你以为用这些女子的戏服、胭脂来羞辱我,就能让我屈服?”
“这些?哈哈……”
“柳掌门误会了!我是让你们破镜重圆。”
柳传雄微微一愣。
“柳门也是顶天立地的豪门,掌门更是英雄豪杰,我们的确想知道天神殿的秘密,但绝不会用这些胭脂来羞辱你。”
“该有的尊严我们还是要给的。”
“那为何要放这些?”
“你为了完成使命,十年如一日隐藏自己面目,压制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很多真实情绪无法发泄,是何其悲壮!”
“我们夜猫子就是想还个真实的你。”
柳传雄不觉诧异:“真实的我?”
“不错,你为了能隐藏下来,戒了自己一生之好!”
“来呀!给掌门上雨雾醇酒!”
几个家丁怀抱酒坛鱼贯而入。
“怎么样?掌门久居晋城应该知道这雨雾醇酒可是有银子都买不到的稀世珍品。”
“我们夜猫子诚意实足吧?”
桌上被家丁摆上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薛承缓缓倒上酒,顿时满屋芳香四溢。
柳传雄陡然心动。
“果然是好酒,醇厚而味浓。”薛承咪了口:“掌门,咱们一醉方休!”
“这一杯酒喝下去,是不是一个交易,更是一种束缚?”
“喝杯酒哪来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