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上,李太白问道:“道士,你双目失明,如何看见?”
白玉蟾悠然道:“耳听八方——心神清澈。”
李太白尝试着闭上双目,却发现自己无法做到如白玉蟾一般,反而是接连的撞击在树木上。李太白扶着额头:“这么的难吗?”
白玉蟾道:“只因你心有杂念,听闻不见这万物之声。”
李太白白了白玉蟾一眼,白玉蟾依旧双手抄袖。
李太白:“应该要一辆马车的。”
白玉蟾:“钱够吗?”
李太白叹息一声:“还真的是囊中羞涩,唯有两袖清风。”
李太白忽然问道:“我们半个月可以走到星摩崖吗?”
白玉蟾:“应该可以......”
“什么叫做应该啊!我们不能迟到,要是错过日期,可是丢脸丢大方了,那琅琊子又该宣传你我胆怯不敢前去。”
李太白絮叨之间,李太白突然停下脚步:“藏头露尾的鼠辈——”
李太白抬头看去,但是已经迟了,数张大网从天而降。
白玉蟾身后的神荼剑飞出,斩断那麻绳编织的大网。
白玉蟾:“所以说,你心有杂念。”
“你早就发现了——”
白玉蟾点点头,李太白无语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此刻春季萌发,树干有点点翠绿。
树上站着五人,有人倒挂树梢,身材瘦小,高有八尺,一袭青衣衣衫。有人抱着树干傻笑,样子憨傻,却是身材矮小,腰圆、肥头大耳。还有一人坐在树杈上,靠着树干,手中摆弄着三枚飞刀,以作杂耍。又一人却是一位女子,双腿夹着树干,悬浮空中,一袭红衣,烈焰红唇。又一人轻功冠绝,高高立于树梢之上,脚踩一细小树枝,风一吹,其身形随着树枝摆动。
李太白皱眉:“哪来的稀奇古怪的家伙?”
李太白冷笑道:“五位何意?”
那抱树的人咧嘴笑道:“毛头小子可听过我们荆楚五毒的名号?”
李太白摇摇头,嘲讽道:“荆楚五毒?没有,看来也是那默默无名之辈。”
那抱树的大汉勃然大怒:“小子——虽然你是剑圣之徒,但是却身怀魔君的魔功。倒是不伦不类,羞煞人也——”
李太白冷笑道:“五位是为了血煞魔君的小心魔功而来的吧!当知那晚,小心魔功的秘籍可是落入了天宁城萧府手上。我这只是残篇而已.......”
痩高个子的青衣男子开口:“天宁城萧府,我们惹不起,也无法前去索要。”
红衣女子掩口笑道:“所以——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只能来找两位来索要了!”
李太白却是哈哈大笑:“星月宫已经将我俩的身份公之于众,那么你们五毒就可以惹得起青城山道君和剑圣吗?”
轻功绝顶的男子道:“这里离西蜀极远,杀了你们,我们早已经销声匿迹,即使是道君、剑圣也找不到我们。”
李太白慢悠悠道:“看来是吃定我俩了?”
“没错——”那抱树男子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