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县有一大户富商,商人有一女,姓樊名芸,貌若天仙,二八年华。琴棋书画,舞蹈、刺绣,可谓样样精通。本是出嫁的大好日子,嫁的同样是一位富家公子。
出嫁那日女子她乌黑发亮的秀发挽起高高的发髻,轻拢慢捻的流云鬓边垂下几颗珍珠,峨眉淡扫,双眸点漆,如同黑夜中的明星。眉如新月,眸如秋水。她的脸庞轮廓清晰,皮肤白皙如玉,细腻而富有光泽。唇上涂抹着淡淡的朱唇,娇艳欲滴。身姿曼妙,袅袅娜娜,尽显女儿之态。
新郎官身穿华丽的喜服,头戴金冠,手握缰绳,骑着一匹骏马,率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向着新娘家进发。马蹄声阵阵,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新郎官骑在马上,心情既激动又紧张,不断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和仪容,生怕有任何疏漏。
钟鼓乐之,鸳鸯比翼,海燕双栖,乾坤定奏。
新郎白念安,亦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高高兴兴的拜了岳父岳母,樊家父母哭泣着将自己的女儿送上红轿,由得白念安领了樊芸离去。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声势浩大,令得未曾出嫁的女子羡慕樊芸的好运。而樊家的嫁妆更是整整七大箱,三小箱,金银首饰,奇珍玉宝。
行至那河间石桥上,那迎亲的队伍居然遇上了一队送葬的队伍。双方皆上了桥,来至石桥中间。
红白事,最喜最哀。
白念安皱皱眉,陷入了两难。
那送葬队伍,几十人穿麻戴孝,一片雪白凄凉,一口漆黑大棺却也阴森恐怖。
白念安来到轿子前,双方的唢呐声高低起伏,谁也不让谁。
白念安开口询问:“娘子——”
“夫君——何故停下?”
“娘子——前面有一送葬队伍,此刻我们都在狮虎桥之上,难以通过......”
不待白念安解释,樊芸开口:“夫君,向来死者为大——我们正享人间福乐,让让他们也是无妨——”
白念安笑道:“夫人此言可合我的心意——”
樊芸向来知书达理,白念安更是一个读书人,向来心软。
白念安向前面的一众人见礼:“死者为大——我们让路——”
白念安向身后人吩咐:“我们退下桥去,让开一条道路——”
前方的白事主事人乃是一位中年男子,刀疤脸、虎背熊腰。
那男子冷笑一声:“倒是不用让路——”
白念安诧异道:“不用让?这是何意?”
那男子冷笑道:“将你们通通丢下河去——方便了你们,为你们省了气力。”
白念安大惊失色:“你们——”
男子冷喝一声:“动手——”
那些送葬人,拔出腰间砍刀,向迎亲队伍砍杀而去。这些恶人凶残,片刻之间将整个送亲队伍杀死,将尸体丢入河中。
新郎官白念安也被砍下头颅,推进河中。
河水中血红一片,尸体顺河而下。
新娘樊芸听闻动静,却是惊慌失措,呼喊声四起,但是附近哪里有行人。樊芸被那男子掐住脖子,粗鲁的拎出轿子。
樊芸挣扎着,但是身形只差太大,气力太小,徒劳无功。
窒息感越来越强,渐渐的腿脚不再挣扎,但是那刀疤脸也有分寸,并没有真的掐死樊芸。见樊芸没有动静之后,松了手,将樊芸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