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住院后。
李医生反复的研究了我的检查报告,确定我是真的无大碍之后,她跟丁瑞一交待好我需要注意的事项,就先行回去了。
因为她不能离开村里的诊所太长时间,八村七里不止我一位病人,但就她一位医生。
我的状态也很好,第一天安稳度过。我甚至感觉身上的伤痕,都浅淡了不少。
只是,在入住医院的第二个傍晚,来了两位不该来的人。
两人都穿着校服,只是一位神色严峻疲惫的走到我的病床边。而另一位见到我之后对我露出一个笑,举着手准备上前跟我打招呼时,又默默收回了手。
本来躺在床上发呆的我,看清来人之一后,迅速坐起,大气都不敢出。
接着我乖巧自觉的跪坐在病床上,昂着头对着来人干笑:“呵哈……”
站在病床边的人,浑身散发着寒气,让与他一同前来的同伴,都默默后退到一定距离,留出空间给我和他。
“呵呵………鸿哥。”
站在我面前的,是田鸿。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我来市里住院的消息,居然还准确到方位。
因为,我请假请的是事假而不是病假。至于请事假的原因,就是为了避免因为我身体不适一事,影响到其他人。当时我们跟教导主任统一了对外的说辞,说我是请假,去参加比赛的。
毕竟,我在学校里的仇人虽多,但拥簇我的同学也不少。
所以,当我看到找到医院来的田鸿时,心是虚的。
而田鸿,大概是生气的,因为我现在有事都隐瞒了他。所以,我叫他的时候,他只是与我对视,静默不语。
我无法承受田鸿对我冷漠的目光,便把视线移向与田鸿一同前来,此刻双手环胸默默靠站在墙边的人身上。
田鸿来找我,我能理解。
但他呢?
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爸让我来的,他让我给你带个话。”
见我看他,霍景自觉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他说……他说你要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可以去道观找他。”
或许是我眼中的疑问太过于直白,不等我开口,霍景摊开手,把所有我疑惑的都解释了:“我与田鸿碰见,真的是巧合。我是在道观里碰到他的,他当时找我爸有事。又正好,我们的目的,都是要找到你,所以才一同结队前来这里。”
“你还是回去告诉你爸,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霍景也是满脸无奈,对我耸肩表示明白。
不过,霍景他爸让我去道观找他做什么?
而且,霍景说他是在道观碰到田鸿的。我记得,霍景他爸所在的道观在岭山附近,田鸿好好的学不上,跑去道观做什么?
当然,也有可能是田鸿这段时间心情不好,特地请假去游山逛水。但如果田鸿真的是去道观散心,他此时就不会坐在我面前了。
我想不通,便不想。
田鸿想去哪里都行,我只要他好好的就成。
“鸿哥,你放心,我不会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田鸿最是排斥这些非自然的东西,以往,只要见我与那些东西有牵扯,他必定会批评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