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反应。”凌书成的大脸突兀出现在祁愿的视野里。

她惊吓的往后倾倒，靠在了轮椅背上。

待看清是凌书成后，才静了静心神，想了下措辞，谨慎的说道，“凌师兄，张师兄不是都转世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天机峰里。”

难道所有进了天机峰的弟子，生是天机峰的人，死是天机峰的鬼？

就算死了投胎转世也要再回到天机峰？

祁愿有太多的疑惑想要解答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凌书成在听到她的话后的反应。

凌书成自然的回复，“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张师兄作为天机峰弟子时留下的肉体，空有一具躯壳，没有灵魂。”

“你仔细观察一下，就能看出张师兄的不对来。”

祁愿顺着凌书成的思路往张师兄的身上仔细观察，这一观察，果然看到了不正常的地方。

明明张师兄前面的路平稳没有障碍，但是张师兄就跟前面有东西阻挡他去路一样，往旁边有桌子的一旁直直的走去。

“砰！”张师兄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实木桌子撞在身上，看着都疼的上，但是张师兄跟没有痛觉一样，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就跟石刻雕转的假人一样。

被撞了之后，没有抚摸伤口，也没有其他反应，只是静静的转移了方位，绕过那个桌子后，重新回到了刚才的方位。

然后……

“砰！”

绕桌子，返回原方位路线。

“砰！”

……

祁愿看的是目瞪口呆，她想她有点明白现在这个张师兄只是躯壳是啥意思了。

“师妹，你现在理解了吧，这只是一具依照往日轨迹运行的傀儡了，真正的张师兄灵魂已经投胎成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了。就算转世后的张师兄再次站在我的面前，亲口告诉我他就是张师兄，我也分辨不出他话语的真假。”

凌书成苦笑着摇摇头，眼神里满是落寞，看着张师兄时的样子就像是饱经沧桑的余华看着铁生曾经使用过遗物而心生怀念。

“不过虽然我已经认不出张师兄了，但是我相信他一定就在在普罗大众中过着他喜欢的生活。”凌书成又振作起来，原先沮丧的脸上重新焕发了生机。

“师妹，你也是跟我一样认为的吧？”明亮有神的眼睛深处充满了掩藏的期待，害怕和认可。

祁愿也看出了他的感受，顺从着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