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杰不为所动,“送礼这歪风邪气,不可助长。”
柳自成笑道:“呵!二哥竟还不领大哥的情。”
“你给我住嘴!”柳学章瞪了他一眼,又看向柳文杰,“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话音刚落,一小厮匆匆跑来,“大老爷,三公子醉酒后把人给打了!要抓去送官,你快去瞧瞧吧!”
柳学章气不打一处来,“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闯祸!”
柳自成看起笑话,“明松真是不让人省心,不是在外吃花酒,就是打架斗殴的,大哥又有的忙了!”
…………
柳文杰回到自家,径直来到书房寻柳洛尘,正巧柳雨璃也在。
柳文杰抿了一口茶,“我刚从你大伯家里出来,你大伯说也给我们备了一份礼,让尘哥儿送去沈家。”
柳洛尘和柳雨璃对视一眼,问道:“父亲怎么说?可拒绝了?”
柳文杰摆摆手,“我自然是要拒绝的,送礼行贿这歪风邪气,岂能助长?”
柳洛尘松了一口气,“父亲说得是。”
“大伯岂会善罢甘休?”柳雨璃秀眉微蹙。
柳文杰语气坚定,“只要为父不松口,你大伯也做不了我的主。”
“如此便好。”柳洛尘生怕父亲耳根子软,再做下什么糊涂事。
这时,书香从门外走来,唤道:“老爷,夫人正找你呢,商量中秋节的事宜。”
柳文杰应声离去。
望着柳文杰离去的背影,柳雨璃面带愁容,若有所思。
“妹妹,你怎么了?”柳洛尘小心翼翼地问。
自从西凉王战死的消息传来后,妹妹整日郁郁寡欢,不苟言笑,如同丢了半条命一般。
他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妹妹想不开,再做什么傻事。
西凉王战死的噩耗刚传回京那日,自己也哭晕过去两次,更别说是妹妹了。
王爷葬入皇陵的那日,无数官吏、百姓自发前去送王爷最后一程,各行各业全都歇业三天,扯去彩绸,自挂白幡。
从西北到京都沿途全都是白花,举国哀痛,那场面实在是太催人泪下,令人震撼又痛心。
外祖母说,她上次见到这种场面,还是先帝驾崩的那一年。
王爷的贤明早已深入人心,皇室中人,唯有西凉王能与先帝媲美。
好在这两日妹妹的气色比前些日强了不少,只是不知是什么能让妹妹在巨大的悲痛之中,重新振作起来。
柳洛尘看着眼前清瘦的少女,愈发心疼。
“二哥,大伯迟早会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