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少年整理了一下衣服,拱手道:
“李柏杨。”
林子安这才慢慢打量了一眼李柏杨,
如果说诸葛云是个书生的话,
是那种老谋深算的书生,
吴智是书生的话,
是那种风轻云淡的书生,
而李柏杨给人书上的感觉就是那种意气风发的书生,
一双浓眉犹如上天不小心将墨水滴到他眉上,
厚薄适中的嘴唇,
颧骨有些高,
下巴倒是比一般的女人都要有些尖锐,
牙齿似乎生的不太好,
鼻子长的中规中矩的,
那双眼剑眼倒是能让人一眼记住,
可惜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光彩,
倒是浪费了这双眼睛,
总体来说,
是一个书生,除了那双眼睛,
恐怕在人群中林子安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不过现在的林子安也不会再多看一眼。
林子安没有说话,
只是翘起了二郎腿,
然后低头继续看着文案,
轻轻的冷哼了一声道:
“哼,带下去吧。”
吴智却连忙阻拦道:
“等下。”
吴智看着林子安眼神中透露出一些不解,
却没有询问什么,
林子安跟吴智相处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有默契的,
也自然就懂得吴智是什么意思了。
“你看他的眼睛,已经是个废人了,
我很不喜欢这样的人,
被失败击倒的人,
就算他的能力再强也不过是个废物,
我不能听从你们两个人的意见,
留一个废物在这里,
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在这种废物手下。”
“呵。”
李柏杨也只是冷笑了一声,
吴智和诸葛云都没有什么,
只是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这场战斗,他没有输在脑子上,
而是输在了时机上,
也是输在了士兵和部队上,
林子安慢慢的站了起来走过了李柏杨的身边道:
“我不管你跟我们交手了多少次,
你现在始终就是一个失败者,
想要胜利,你还是太嫩了,
我会放你回去,
你可以继续挑选一个国家,
在继续挑战那我们天和,
不过。。
你还是赢不了,
你有脑子,却不会用,
你有眼睛,却是瞎的。”
李柏杨恶狠狠的看着林子安。
林子安撇嘴一笑道:
“这个眼神才有一点意思,
但是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
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么?
我强,我就是可以用这种无赖的打法,
你喜欢卖破绽让人钻进去,
我们就是想让你以为你猜对了,
我们就是想要跳进你的破绽里面,
就是要破坏你们那微薄的信任关系,
不管再来多少次,
我相信结果还是一样。”
诸葛云和吴智皱着眉头,
这不是林子安的预言风格,
有些恶毒,
话说的异常的难听。
“林子安,你似乎有些太自大了一些,
你也就是仗着你的一身本事,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
林子安大笑着张开了双臂道:
“哈哈哈,你看不到么?
我还有他们,
我还有千千万万在前面拼杀的士兵,
你不是就输在他们的手上了么?
这既然是我的能力,
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用?
你以为这样的能力是我天生就有的么?
你在这里还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的能力?
哦,我忘记了,
你是一个失败者,
因为你没有这样的能力,
因为你跟我一样非常讨厌失败。”
林子安的话一拳拳的打在了书生的心里,
他就是对这个世界感觉到不公平,
他寒窗苦读,想着就是出人头地,
每一步他的走的特别的辛苦,
每向上一步他都比别人付出的更多,
一句他是谁的儿子,
他的功劳都会付诸东流,
他一直都在隐忍着,
他没有显赫的家族没有背景,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放弃,
可是这么多年的努力,
却在一场战斗输给了天和,
他依旧是不愿意放弃的那个少年,
所以来到了威尔基重新开始,
结果却又是惊人的相似,
这条路太累了,
今天的他放弃了,
可是林子安的话似乎又给了一些他斗志。
“林子安,你是不会懂得一个人是如果拼命想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价值的。”
李柏杨轻声说道。
林子安愤怒的抓起了李柏杨的头发,冷声道:
“价值?你跟我说价值,
那你的价值是什么呢?
几天的战斗我死了几万名弟兄,
他们背井离乡,客死他乡,
你来告诉我他们的价值是什么?”
李柏杨倔强的抬起脸忍痛看着林子安说道:
“林子安这就是你的可笑之处,
你明明就是为了私人的感情,
你几乎是放弃了整个天和就是为了这个没有任何价值的葛丹王国,
你不过也就是别人一个觉得你有价值的棋子罢了。”
林子安慢慢的松开了书生的头发,点头道:
“对,你说的对,
我现在就是一颗棋子,
那是因为我还有被利用的价值,
因为我现在不够强大,
所以我就只能被利用,
只有证明我的价值我才活下去,
天和才能存活下去,
只要天和还在,
就不会有那么多吃不饱穿不暖的人,
我跟葛震的关系是很好,
你说我夹带着私人感情,这点我也承认,
可是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的兄弟们会跟随我来这个地方拼命战斗,
为什么我的军师明明有那么的策略,
却偏偏要付出这么多的伤亡跟你们来一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决斗,
是因为我的士兵包括我的军事他们都知道,
你们的存在会给特伦和特苏造成极大的伤害,
这一路上的景象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李柏杨,你太自以为是了,
你自诩自己是读书人,
比我懂得道理多,
可是你为了你所谓的目标,
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的样子。”
李柏杨低着头说道: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林子安耸了耸肩膀道:
“你已经说的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