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需要一点调剂的。

黎漫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完全没有睡意。

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个人影，心里一惊，猛地坐起来。

原来是黎航。

她若有所思地走进卧室，坐在床边，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黎漫扶额：“我说你们，不要半夜三更随便进别人家啊……真是够了，把钥匙还给我。”

黎航漫不经心地道：“钥匙在郑汐身上。”

“接连两次被她拿走？”

“对啊。”

我不是在问你好么！

“不过这次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

“观察。”

“你一直在旁边看着？”

“准确说是偷窥。”

“你这个变态！”

“又没有多久，才刚过来你就醒了。”

“这不是重点！”

“欲火无处宣泄，转化成怒火发泄在我身上。真过分啊。”

“……”

可以说是一语道破天机。

这就是人们讨厌心理医生的原因，他们会做令人尴尬的事，问一些令人尴尬的问题，还会通过你的表情和动作洞悉你的内心……在他们面前，感觉自己是透明的。

黎漫现在的确有点暴躁，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因为欲火被勾起来了，无处宣泄。

“我之前可能想错了，”黎航沉吟道，“郑汐不是普通的人格分裂，她的第二个人格……不太正常，或者说，不完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看我的表情，你觉得呢？”

“不知道该怎么通俗易懂地和你解释……不过你回想一下刚才的情形，不觉得她的行为模式很不正常吗？”

半夜爬上他的床，主动献身，当然不正常，不过……

“听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变低。”

也许她只是被自己的魅力深深吸引，情不自禁，无法自拔。

黎航无视了他的话，把手机凑到他面前，播放了一段录像。

录像中，郑汐打开门，走出去，然后用钥匙开了黎漫家的门，走进去。

全程像机械一样，干脆，果断，但是僵硬。

期间黎航在后面小声喊了她的名字，她完全没反应，径直走进黎漫的卧室，爬上床，躺在黎漫身边。

“梦游？”

“不是，梦游一般不会完成从一堆钥匙中找到正确的那一把并开锁这样复杂的动作，这是一种比梦游更高级的行为。”

“那是什么？”

黎航又陷入沉吟，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就好像……她的大脑被输入了这么一段指令一样，一旦被触发，就会本能地来找你。”

“思想钢印？”

“差不多吧。”

“催眠？”

“或许……”

“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