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人,仗着我喜欢你……”
“是,只欺负你,从里到外欺负死你!”
……
天泛起鱼肚白。
彧罹把洗干净的人抱回床上。
夙池蜷缩成小小一团,白嫩的身体交错着许多痕迹,身体酥酥麻麻的发软,哭着的声音细细碎碎。
“夙池,别哭了。”
彧罹神情餍足,伸手给他擦泪。
夙池抬手想挥开她,奈何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碰到她的手像温柔的抚摸。
他气的眼泪流更凶了,看着她放着软刀子,可他长得太好看了,即便是生气炸毛,看着也是凶萌凶萌的,让人怕不起来,反而想裹进怀里疼。
这么想的,彧罹就怎么做。
她把人抱到怀里,拉着他的手拍到自己脸上:“让你打,你若不解气,用牙咬。”
夙池将脑袋贴在她胸口,听着她有力的心跳,气呼呼道:“谁家女孩子像你这么能欺负人。”
他觉得彧罹是故意的,整个晚上都和他反着来。
他说重,她就轻。
他说轻,她就重。
而他找准规律后说反话,彧罹似能听到他的心声,就按着他说的话来,理直气壮的说如他所愿。
她怎么那么坏。
彧罹低笑道:“谁家男孩子像你这么能哭。”
夙池瞪着她不说话,眼泪不要钱似的掉。
彧罹赶紧改了口:“世间只我一位恶神,世间亦只一个夙池,恶神彧罹只有夙池。”
这话听着顺耳,夙池不再掉眼泪,吸了吸鼻子,语调带着哭腔的嗔:“哪有你这样哄人的。”
“只哄过你,不会别的。”
“油嘴滑舌。”
夙池笑骂一声,又问:“你明天去部队吗?”
“去。”
“哦。”
“想我陪你?”
“不是。”
话落,夙池挪了挪脑袋,张嘴咬住彧罹的脖子,尝到血腥味才松嘴。
彧罹轻抚着他后脑勺,全程脸上没有半分波动,就像夙池全力一咬只是挠痒痒。
“解气了?”
夙池窝进她怀里,眼睛笑弯成月牙:“让你的队友看看你做的好事。”
牙印周围血肉模糊,显然咬的很深,紧挨着下颌处,即使穿上军装制服也遮不住。
旁人看见只会觉得她被欺负了。
彧罹心里笑骂他小笨蛋,面上不动声色的道:“挺好,留个疤,给你宣示主权。”
“嗯。”
夙池是凡人的身体,被按着欺负这么久,身体与精神双重的刺激,体力流失过多有点倦怠,眼神渐渐有些涣散。
彧罹拉着被子盖住两人,轻声问他:“明天想吃什么?”
夙池眼皮有些打架,迷糊着回:“你做的。”
“明天多睡会,上午我去炫耀你的牙印,中午我回来给你做大餐。”
回应她的是均匀的呼吸声,彧罹垂头盯着他看了几秒,温柔从眉梢眼角溢出来,随后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夙池,好梦!”
屋内一片静谧安详。
彧罹毫无睡意,将苍狗从空间放出来。
自从彧罹回来后,苍狗以死亡光荣退休,为了逻辑比较合理,夙池假模假样的在后院给它立了个墓。
彧罹道:“你去踹贺澄渝一脚。”
虽然贺澄渝表现良好,把夙池要当兵的事告诉她,可这是背叛她家小公主,而且她家小公主竟然首先找的他。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得罚。
苍狗拍了下脑门,问:“踹哪?”
“脸。”
“是。”
苍狗嗖的蹿了出去,原来是它想歪了,还以为是……
贺澄渝正在宿舍睡觉,第二天醒来睡在地上,脸上青紫一片,稍有表情就疼。
被队友们笑话不说,就连吃饭说话都受影响,去军医那领了药抹仍疼了三天。
他是万万想不到是夙池的电话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