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欧二人这回是真的诧异了,但一想,也确实如此啊,元若望完全没有动机与天下武林为敌。
“适才你以银针攻击白玉堂又是为何?”展昭心中模糊有了一个设想,但又不确定,于是直接求证。
“救他!”元若望毫不迟疑道,“我也是在他们争执弱水不系舟的铁扳指归属时,才发觉铜鹤香炉有问题。随后不过是将计就计,要引出幕后投毒之人罢了。没曾想你们居然可以不怕锻体液,自行解毒。如我所料不差,这是拜至尊剑灵认主的林姑娘所致,是吗?”
“不错。”展昭松了一口气,诚恳道,“元少主,既然是误会一场,那现在出去给大家解释清楚吧。”
元若望负手遥望远方,悠悠道:“虽然下毒的不是我,却左右逃不过是这药王庄中人。更何况那人还和唐门勾结,他们铁了心要栽到我头上。武林九大势力觊觎元家已久:医武世家,先是医然后才是武,我元家却偏偏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以及他们想要的灵药。从前不动,不过碍于我父之朝堂和民间的威望。如今家有内贼,给了他们如此完美的借口,你以为我去解释下毒另有其人,他们会信?”
展、欧二人默然,想了想,长叹了一口气。果然,十大势力只有永久的利益,没有永久的盟友。
当白玉堂抱着林思嘉赶过来时,看见的便是三人相安无事,立在地宫大门前平台的情景。他挑了挑眉,紧了紧怀抱中的人,便宛若闲庭信步一般拾步而上,一步一步登上那如登天梯一般的台阶。
林思嘉沉浸在眼前这气象恢弘、富丽堂皇的地宫建筑艺术中,待发觉白玉堂抱着自己上台阶,忙挣扎要下来:“泽琰,我身体已无碍,可以自己走了。”
她也看见了台阶顶部的三人,自然不能依着白玉堂再抱自己:先前是因为追逐赶路的特殊时期,她若是坚持自己走必然成为轻功卓绝的白玉堂的累赘;可是现在,危机解除,也不必抢时间,自然是要自己行走。
“现在迫不及待要和我拉开距离,是因为怕展昭生气?”白玉堂混不在意,不但不放她下来,甚至搂住她腰部的手指,曲指一点,点中了她后腰志室穴,这下林思嘉只觉腰部以下完全僵住了。
“泽琰,你过分了!”林思嘉面色冷了下来。
“灵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人前与他卿卿我我,人后亦不拒我的亲近,宽衣解带也无所谓,灵儿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白玉堂的话很尖锐,但他的面上却仍是笑意融融。
林思嘉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她攥紧了颤抖的手,拳头几乎忍不住要往白玉堂那张风流倜傥、魅惑众生的脸上挥去,但她生生忍住了。
长吸一口气,她尽量平静道:“白玉堂,你真的、真的,不可理喻!从不顾我的意愿,想如何就如何!你无非就是觉得:没有女人可以抵抗你的魅力,乃至你的实力、财力!不理你,是欲拒还迎;讨好你,是别有所图。而我恰恰都不在这二者之内,你好奇、不甘心,就跟一个要不到玩具的小孩一样偏执。你不爱任何人,只爱你自己!所以,以后不要再对我做出深情款款、非君不可的歇斯底里样!那样真的给我造成困扰了!”